”
在外面聽差的絲竹,連忙撩撥簾子進來。“世子妃。”
“去取了銀針來。”
取銀針?絲竹不知道怎的忽然說起取銀針的事,難道要試萊?在看了看屋子裡緊張的氣氛後,連忙應了聲,“是。”退了下去。
“梓淇,你這是做什麼?”蔣少軒在聽到王梓淇提銀針時,便意識到他今天犯了個大錯,他當著王梓淇的面,讓她的丫頭去侍候新進府的側妃,這無疑是打她的臉,而素來要強的王梓淇,是絕不會受了這一下,她正在將這一巴掌狠狠的還擊回來。
果然,王梓淇微笑起來,她抬眸看向蔣少軒,輕聲道:“世子糊塗了不成?我取銀針當然是驗菜啊?”
“好端端的驗什麼菜。”蔣少軒憤憤的道。
王梓淇再次溫婉一笑,屈膝一禮,“世子當有所不知,寧側妃新婦進門,這院子裡若只住著你我三人倒也罷了,可不是還有其它幾位姨娘嗎?這新人笑、舊人哭的事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好的後果,即是在我的屋子裡,還是小心些的好。”
蔣少軒臉色一白,她這是在說他,喜新厭舊!
恰在這時,絲竹取了銀針進來,“世子妃,這是銀針。”
王梓淇接了銀針,在桌上的每份菜都試了試,稍後又取了一個小碟,將那些菜都撥了些到小碟裡,取了自己的銀筷,將小碟裡的菜,仔細而認真的送到嘴裡,細嚼慢嚥起來。
寧玉霜,宅鬥是吧?我就陪你玩到底。王梓淇一邊吃著那些菜,一邊仍是笑盈盈的看著寧玉霜,慘白了臉色的寧玉霜看著王梓淇無一絲笑意的眸子,暗暗的吸了口冷氣。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小看。使了勁捏了自己一把,眼眶立時紅了,撲通一聲跪在了王梓淇的身前。
“世子妃,您這是做什麼啊?”邊跪邊哭,“您這不是折殺妹妹我嗎?”
王梓淇嚥下最後一口菜,上前親手扶了寧玉霜,溫溫婉婉的道:“寧側妃這又是哭又是跪的,知道的說妹妹是水做的人,不知道還以為我這個世子妃怎麼欺負了你呢。”
抽了帕子去擦寧玉霜臉上的淚,輕聲嘆道:“瞧,世子難得來我屋子裡吃餐飯,竟被我這個愚笨的人給弄成這樣。”話聲才落,臉上一片黯然,對蔣少軒道:“爺,您去寧側妃屋裡用晚膳吧,我這左右也沒什麼合你口味的菜色。”
“孃親。”一聲童音響起,若姐兒像團雪珠似的滾了進來,待看到屋子裡還有世子時,不由揚眉道:“爹爹,您怎麼也在這?”
蔣少軒一把抱了若姐兒,笑道:“怎的,爹爹不可以在這?”
“不是的。”若姐兒搖頭,指著寧玉霜道:“他們都說爹爹新娶的姨娘漂亮可人,明年就會給若兒添個小弟弟,爹爹便不會喜歡我了。”
蔣少軒眉宇擰成了一個川字,不悅的盯著王梓淇,道:“你是主持府裡中饋的,怎的就讓這些人亂嚼了舌根。有那好事的便該打發了出去,沒的教壞了孩子。”
王梓淇聞言,竟是起身緩緩一福,“是妾身管教不力。”
“爹爹,你為什麼指責孃親?”若姐兒嘟了嘴唇,“你昨天沒歇在娘屋裡,前天也沒歇在娘屋裡,現在還要說孃親。你是真的不喜歡我了。”
說完掙了蔣少軒便住王梓淇懷裡撲,“孃親,你別難過,等雲若大了,雲若疼你。讓爹爹和姨娘弟弟們過,雲若只要孃親。”
王梓淇便覺得喉嚨一痛,眼眶便要紅了,抬了頭深吸了口氣,柔聲道:“爺,移步吧。若姐兒不喜歡與外人一同進食。”
正哭得梨花帶雨的寧玉霜聽了王梓淇的話,再次顫了顫手,目光便數次偷偷的去打量蔣雲若,她不知道是蔣雲若天生聰慧還是王梓淇費心教導?但不任是哪樣,足可以證明,蔣雲若在蔣少軒裡有著非同一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