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啞巴了?”
“太……太,奴婢,不……知道。”
“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錢媽媽嫌惡的看著她,“連句話都說不完整,你還能做什麼?”
撲通一聲,胖丫頭跪在了地上,錢媽媽是太太跟前的紅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只要錢媽媽發句話,她們這些下人是生是死都由不得自己。胖丫頭咚咚的磕起了頭,“媽媽,媽媽,奴婢不知道。”
錢氏看著胖丫頭滲血的額頭,撫了頭,擺了擺手,“阿瑤,去將萱姨娘身邊的丫頭,青梅叫來。”
“是。”錢媽媽退了下去,不多時失魂落魄的青梅便被錢媽媽領了來。
“青梅,你是侍候萱姨娘的,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梅木然的看著錢氏陰沉的臉,張了張嘴,喉嚨處痛的像刀割似的。她使勁的嚥了口水,“奴婢……”忽的就想起了王梓萱的警告,“青梅,想想你的老子、娘。”青梅眨了眨眼,目光裡的色彩漸漸灰敗下去,續而到絕望,“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錢氏或許早就想到了會這樣的結果,使了個眼色給錢媽媽,錢媽媽點了點頭,對站了一院子的人道:“都退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立刻滿院子的人頃刻間像潮水似的退得乾乾淨淨。
“青梅。”錢氏半抬了眼皮,看著跪在地上的青梅,青梅不敢去對視錢氏的眼睛,她感覺這一刻的錢氏,那雙杏核似的的眼珠子,像是錐子一樣很刺人,似乎鋒利的能割下人身上的肉。錢氏淡淡的笑了笑,“青梅,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便不知道了?”
青梅咬了唇,儘管她害怕的要命,但卻只能固執的跪在那,低了頭,無聲的承受一切。
“你說與不說並不重要,即使現在我放你走,王梓萱也會認為你把一切都說了。”
青梅猛的抬了頭看向錢氏,一陣深深的恐慌在她心裡直冒起來,眼裡嚼了淚,卻只能絕望的看著錢氏。青梅搖頭,再搖頭。
“說吧。”
……
* * *
謝沐安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王梓清離開了,他如願的與蘭依相守了。可是,誰能來告訴他,眼下,發生的到底是什麼事?
“蘭依,讓我進來。”他柔聲勸著屋裡的蘭依。
“謝沐安,殺了她,你去殺了那個賤人。”
謝沐安看了眼縮在角落裡,臉上沒有血色的紅裳,轉了身,上前幾步,半蹲了身子,“紅裳,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紅裳抬了頭,目光直直的盯著謝沐安,“好嚇人,真的好嚇人。”紅裳將自己緊緊的抱住,往角落裡越發的縮了起來。
“少爺,太太請您去一趟。”
院子裡夏荷遠遠的立著。謝沐安回身,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屋子。一陣憤恨的烈焰便在他空虛的心裡直冒起來,濃眉低下的眼珠閃著猛獸似的光芒。他瞪視著那片黑暗,手緊緊的攥著,卻又抵不住心底一圈圈擴散的空虛,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已經擁有,他卻忽然就覺得空虛得很。這一切都是他拼了一切得到的,可是為什麼沒有得到後的喜悅,反而卻是無盡的累與乏?
“少爺。”夏荷再次喊了聲謝沐安。
謝沐安終於轉了身,朝院子外走去。
一門之隔的芳蘭軒卻反而是燈火通明,不時的有著清脆的歡笑聲響起,又有女子低低的吟唱之聲。
這裡也曾住過一個人,那個人嫻靜如水,常常一個人坐在窗前,一雙秋水濛濛的眸盛滿著安詳與淡然,他曾無數次的與這雙眸對視,那雙眸能讓人摒棄世間的一切喧囂。
“少爺……”夏荷站在三步開外,看著凝目而立的謝沐安,心裡生起一片嘆息,少爺想起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