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沒有說話,這一切被識破已然是在預料之中的。
僕人將她帶到了沈玉邪的寢居外,沒有如往常一樣帶她進屋,便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謝詡凰深深吸了口氣,還是自己推開門進去了,繞過了青紗屏風看到安然坐在榻上的人,又停下了腳步。
“今天怎麼過來了?”沈玉邪眼皮也未抬一下,說話的聲音有些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路過,就過來了。”謝詡凰睜眼說著瞎話。
“過來看看,昨天下在我身上的毒,今天見效了沒有?”沈玉邪抬眼望向她,目光有著迫人的冷厲。
謝詡凰舉步走了過去,坦然應道,“是啊,看看把你毒死了沒有。”
“是嗎?”沈玉邪冷然一笑,不待她走近一把將她拖近身前,轉瞬將她壓在了榻上,惡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謝詡凰,我記得我有警告過你,別跟我耍花樣,更別想追查我的任何事。”
“好像是有,不過我記性不太好。”謝詡凰一臉無賴地道,全然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中。
就算他現在恨不得掐死她,但她卻也可以肯定,他不會真掐死她,只是想借此嚇嚇她而已,可她又不是被人嚇大的。
沈玉邪轉而一把揪住她的頭髮,逼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厲懾人,“那今天就好好給我記住了,這樣的事再有第二次,你就沒有機會再活著站到我面前說話了。”
“哦?”謝詡凰微微挑了挑眉,卻也發現自己昨天下了那麼多毒粉,按理說這個人身上應該已經長滿了紅斑,而現在這人面板白皙如玉,根本沒有任何毒發的跡象。
由此看來,外面長孫晟也好,燕北羽也好,也不過是他為了迷惑她而製造的障眼法。
“謝詡凰,在這燕京,我要你的命易如反掌,所以……不要一再讓我失望。”沈玉邪一字一句地警告,隨即一把扒開了她的衣衫。
“你幹什麼?”謝詡凰瞬間被激怒了。
“我想,太過平淡的警告你不會放在心上,也許我該讓你記得深刻一點。”沈玉邪不管不顧的撕扯下她的衣物,全然沒有了以往的柔情體貼,以最殘戾的方式佔有了她的身體。
這樣的折磨持續了多久,她也不知道,直到這個人穿衣離開,她身無寸縷地蜷縮在一片狼藉的榻上。
這一次的教訓是讓她記住了,記住了下一次要以更謹慎小心的方式對付這個人。
過了好一會兒,僕人敲了敲門,在門外道,“王妃,你的衣服。”
說完,開了門將衣服放到了門口,又掩上了門離開。
謝詡凰裹著破碎的衣服到門口取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重新將頭髮梳理整齊了方才離開。
“小謝……”晏西看到出來的人,嘴角一塊青紫不由愣住了。
“先去買盒珍珠粉吧。”謝詡凰平靜地說道。
她這個樣子回去,定會被人懷疑,先拿東西把臉上的傷遮住了再說吧。
晏西恨恨地扭頭望了望沈園的門,雖然心有不平,卻也只能咬牙忍了下來。
謝詡凰買好了珍珠粉,蓋去了嘴角的青紫,在城裡遊魂似的來來回回地轉卻全然沒有回王府的念頭,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霍家舊宅附近。
雖然一再想進去看一眼,卻又終究忍耐下了這樣瘋狂的念頭,那是她最想回去的地方,卻是她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小謝,你還好吧?”晏西擔憂道。
謝詡凰遠遠地望了望霍家舊宅,喃喃道,“我沒事,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說罷,轉身準備回鎮北王府,她討厭待在這個地方,她討厭面對那些她痛恨的人,但她終究還是要在這燕京城生存下去,還要一步一步完成這八年來日思夜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