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如她所計劃的那樣發展,但那件事到了皇帝耳中就已經讓他對太子一派的勢力有所顧忌了,如今他開始器重豫親王府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他自己也知道太子的勢力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所以他開始扶持豫親王府這股勢力,讓朝中的局勢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她不得不說燕帝對於權謀制衡之術,一向是玩得爐火純青。
皇帝都是喜歡朝臣在自己可以控制的範疇,而當年的霍家就是超過了那個範疇,即便沒有謀反之心,也讓他這個皇帝坐立難安。
“也對,讓他們狗咬狗,咬得越亂,咱們越方便辦事。”晏西眯著眼睛點頭應道。
可是,坐在她對面的人擱下手中的茶杯,卻嘆了嘆氣說道,“恐怕現在也不會那麼方便了。”
“為什麼?”晏西聽她語氣不對,睜開眼睛問道。
謝詡凰定定地望著下方騎著馬緩緩自城外方向過來的一行人,幽幽說道,“緹騎衛回京了。”晏西伸著脖子瞧了瞧,是一群押解犯人入京的騎兵,個個身著橘色武士服,背上揹著一把長劍,都是身手不凡的樣子。
尤其,打馬走在最前的一個背上揹著雙劍的女子,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勢,讓她瞬間瞌睡全無,精神抖擻了。
“那是緹騎衛指揮使,龍靖瀾。”謝詡凰道。
“好像很不好惹的樣子。”晏西託著下巴,發表見解說道。
“是不能惹。”謝詡凰認真說道。
“還以為全天下這麼牛氣的女人就只有我們兩個呢,怎麼又冒出一個龍靖瀾,連聽都沒聽說過。”晏西低聲道。
“緹騎衛都是從折劍山莊出來的,她後面的四個是折劍使,個個都是劍術高手,龍靖瀾的流光斬是我見過最難破解的劍術。”謝詡凰抿了口茶,繼續說道,“緹騎衛是燕帝親自統領的,不受朝廷任何人管制,雖然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好手,專門監察朝廷官員暗地裡的事,或者暗殺敵國重要人物,最近因為沿海一帶海盜為患,他們被派出京去了,本以為沒個一年半載他們回不來,沒想到提前回來了。”
“緹騎衛指揮使有什麼了不起,我還是大統領呢,比她牛氣多了。”晏西哼道。
“我帶你出來,就是要跟你說以後再出門做事小心避開這些人,儘量不要招惹到他們。”謝詡凰認真地告誡道。
“瞧你把這些人,說得跟個牛鬼蛇神一樣可怕,撞上了就打唄,我還怕她了。”晏西拿起一塊點心丟進嘴裡哼道。
“我是跟你說認真的,你不怕,我怕。”謝詡凰道。
晏西嚥下嘴裡的東西,瞧了瞧已經走遠的緹騎衛,問道,“你好像跟她很熟的樣子。”
“在跟父帥出征之前,我在緹騎衛任副指揮使,她算是我師姐。”謝詡凰如實說道。
“那跟你是敵是友?”晏西見她一臉凝重,追問道。
“以前是朋友,我有現在的身手,多半是跟她打架打出來的,不過她是燕帝的親信,如今也還是要提防的物件。”謝詡凰道。
龍靖瀾回京了,將來若是她們行事不慎被燕帝所疑,派出來對付她們的就一定會是她,而這個人的本事,她再瞭解不過,自是得小心防範著。
“你這麼一說,我更想去跟她打一架了。”晏西有些手癢地說道。
“你少去找事,且不說你是不是她對手,起碼她腦子比你轉的快。”謝詡凰道。
一直被長孫皇族深為倚重的暗衛,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你這是嫌我腦子不好?”晏西氣鼓鼓地瞪著她道。
“她自小學的便是些對付人的,你學的是上陣殺敵,不一樣的。”謝詡凰笑道。
“可你剛才就是在嫌我不夠聰明。”晏西恨恨地瞪眼她,不依不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