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晏西回來說道,“他明天要滾回中都了,讓咱們明天出城送一送。”
“沒空。”謝詡凰道。
“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晏西聳聳肩說道。
謝詡凰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實在不怎麼願意去對著他那副尊容,想起正事問道,“應承祖的事有訊息了嗎?”
“目前還沒有露面,不過恐怕會去投奔南宮府,好似已經向南宮家洩露了謝承顥來大燕的事,南宮府已經秘密派人在查了,所以他們不能久留了。”晏西如實說道。
“那就讓人留意著南宮府的動靜,趕在他進京前了結了。”謝詡凰道。
晏西一聽有些為難地道,“那姓應的也不好對付,我最多能與他戰個平手,你又不能出手,若是再有南宮府的人插手其中,怕是不好對付。”
“不是還有帶著的侍衛嗎?”謝詡凰淡聲道,帶來的都是她一手訓練的親衛,身手自然不在話下。
只是這件事,她卻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謝承顥千里迢迢跑到燕京來,絕不僅僅是為了一個應承祖,可到底又在謀算些什麼,他又滴水不漏。
晏西一想全是謝承顥的風流債惹得禍,便一肚子的火氣,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一點當皇帝的威儀都沒有,現下因為一個女人鬧得天下皆知,丟人丟大發了。
次日,燕北羽出門了,她才慢悠悠的帶著晏西出城去騎馬,到了離京的必經之路,果真看到了花哨的馬車,以及還是一身女裝扮相的謝承顥。
謝詡凰勒馬停在馬車邊上,問道,“晏西說你有重要的事要說,什麼事?”
“這麼說不方便,你上來咱們慢慢說。”謝承顥趴在車簾邊,笑顏如花地招了招手。
“我不聾,你不啞,這麼說我聽得見,這裡也沒外人。”謝詡凰冷著臉道。
山不來就我,只得我就山,謝承顥從馬車裡爬了出來,直接跳上了她的馬背,趕著馬往北邊,一邊走一邊道,“我把你送到燕京來,有朝一日你會不會怨我?”
“我謝你還來不及。”謝詡凰淡聲道。
雖然是各有目的,但起碼這個人幫了她一把,縱然沒什麼情意,但也犯不上怨恨。
“可是我現在有些後悔了。”謝承顥在她背後,語氣悶悶地說道。
謝詡凰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忍著沒把他給踢下馬去道,“你要說的重要的事就是這些廢話的話,那就免了。”
“好,說正事說正事。”謝承顥一見她又要發火的樣子,連忙道,“你回來是替霍家報仇,但霍家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不到萬不得已,你切忌不要暴露了真實的身份。”
“知道了。”
經歷母親的死,她不會再那麼莽撞了。
“我會盡快催晏九過來,不過應承祖的事情你也得儘快解決了,如果真到收拾不了的地步就收手,一切以大局為重,至於他盜竊走的軍事情報,回去加緊重新佈置也還來得及的。”謝承顥道。
“說完了?”謝詡凰問道。
“嗯,說完了。”
謝詡凰回頭望了望已經過來的馬車,反手將他一拎就扔了過去,“一路好走。”
謝承顥扒著馬車,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扯著嗓門叫道,“要想我啊,不要喜新厭舊忘了我啊,我會在中都一直想你的……”
謝詡凰煩燥地揉了揉耳朵,看著幾個便衣侍衛護送著馬車遠去,方才掉頭折回燕京城。
“這幾日你見了他,他有說什麼特別的事?”
晏西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就說去見了沈玉邪算帳,別的倒沒看說。”
謝詡凰抿唇沉默,謝承顥平時是沒個正形,但在大事上卻是謹慎的,該讓你知道的他會說,不想讓你知道的,半個字也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