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德盧卡被吊在船頭吹了半晚冷風,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他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噴嚏。
德盧卡應該正在做夢,他咂咂嘴,嘴裡嘟囔著:“哦,美麗的姑娘!”
卡爾也在做夢,他夢見了他以前的經歷。那是一位美麗的姑娘,有藍色矢車菊般顏色的漂亮眼睛,她被面無表情計程車兵按住,掙扎著,歇斯底里地尖叫咒罵:“你這個魔鬼!下地獄的魔鬼!我詛咒你!”
“詛咒你永墮地獄!”
“嗷!”
義大利詩人德盧卡被某人暴打一頓吊在船頭吹了大半晚冷風,朝陽初升時又在暖洋洋的光輝裡睡著了,直到他被船員發現,被七手八腳地‘拯救’。也許毛躁的船員按到了身上的淤血,義大利人嗷地大聲慘叫起來。
黑髮男人在床上翻了個身,把羽絨枕頭捲起來遮住耳朵,試圖阻止德盧卡有特色的嗓音打擾睡眠。
“誰打的我?”德盧卡叉著腰站在甲板上,對某人所在的位置大吼。
瑪蒂爾達的臥室床上,卡爾又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頭上。
“給我出來!”
卡爾半眯著眼抽出羽絨枕,打算用它繼續捂住耳朵,不料枕頭離開後,臉頰肌膚感受到金屬的冰冷。
“該死!”他低咒一聲,徹底睜開眼,陰著臉把枕頭砸向德盧卡聲音傳來的方向,煩躁地坐起身。
窗外陽光燦爛,海面波瀾不興,泰坦尼克號在平靜的海面快速航行。窗邊紗簾半遮半掩,日光在地毯上留下斑駁的痕跡,女人的臥室裡特意用上了高檔的鬱金香,除去夢裡那該死的女人與甲板上討厭的男人,展現在卡爾面前的一切無比美好。
現在是1912年4月14日早晨,泰坦尼克號沿著航線行駛在北大西洋的海面上。
作者有話要說: 無意間打算在未來兒媳面前坑一把兒砸的爹。。。
浪漫的義大利詩人德盧卡。。。
還有女主角瑪蒂爾達。。。
… … …
昨天實在抱歉!
☆、戒指
“是誰打了我?”
不知是不是恢復力超強的緣故,德盧卡站在甲板上,沒有絲毫萎靡。他叉著腰扯著嗓子,對卡爾套房所在方向中氣十足地用英語大吼。顯而易見,無人應答。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皺巴巴的沾滿了灰塵,德盧卡憤怒地在尷尬的船員面前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比劃,做足一副‘受害者’的架勢,“我是一等艙乘客!是乘客!”
“你們知道什麼叫一等艙乘客嗎?”黑髮英俊義大利詩人右手五個手指捏在一起,手腕彎曲掌心向著面部,他用濃濃義大利特色的手勢指著自己:“一個富有的、受人尊敬的上流社會成員!付了船票的客人!”
“可我居然被打了!在自己的房間裡被打了!被人偷襲打暈了!”他雙上臂帶動雙手猛地從下向腦後上舉,彷彿站在面前的船員是張可以被掀翻的桌子,怒氣沖天,道:“還不去捉歹徒?今天之內,必須給我個交待!”
昨天白天發誓要把小偷掛在船頭的史密斯船長歉意地看著德盧卡,告訴外表悽慘的義大利詩人兼藝術品收藏家:“他一定是個慣犯!”白鬍子船長在心底哀嘆職業生涯中最後一次航行的不順。
他打心眼裡不想把偷盜案與打人案聯絡在一起,因為這意味著他將面對一個狡猾而善於隱匿的慣犯。可身為泰坦尼克號船長,身為最希望航程安全平穩的人,他寧肯面對連連作案的‘慣犯’,也不願面對兩件不同人做下的案件。
“他藏得很好,把他找出來會花一段時間。”史密斯船長頓了頓,低聲保證:“德盧卡先生,希望您信任我們的能力。我們會給您滿意的答覆”
德盧卡冷笑:“但願不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