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衾嫆對奴婢很是防備,奴婢……沒有機會下手。”
“呵,沒用的東西,別想拖,想想你的家人,你就有機會下手了。”
“……是。”
……
“冬草,你買個東西怎麼去那麼久啊?”春花提著一籃子點心回來布莊,見冬草拿了一塊布料從二樓下來,不禁問。
冬草木訥地抱著布,低頭悶悶地回答著,“我不會選……又怕店家坑小姐的錢,就,就一直挑,挑了半天,也不知道對不對。春花姐姐你替我看看,是不是這塊料子?”
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春花便忍不住安慰她,“這有什麼,你下次啊直接報小姐的名號,這家鋪子是小姐名下的,怎麼會坑小姐的錢呢!”
覺得她有些傻乎乎的,春花不由得給她解釋著,“像是這家鋪子還有前頭那家首飾鋪子,都是小姐的產業,你呀以後來就只需要登記一下就行。”
冬草點頭,像是一一記下的樣子。
臨走前,抬頭看了眼對面茶樓二樓的方向,抿了下唇,眼神黯了黯,然後低著頭緊跟在春花身後。
二樓茶樓雅間。
“出來吧,都聽到了?”溫溫柔柔的嗓音響起,一隻漂亮的手端起茶盞,輕輕搖晃著,皓腕往上,陸倩那張溫婉秀雅的面上含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簾子後走出來一人,穿著斗篷,遮了臉,垂著眸子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神秘,瘦瘦長長的,乍一看男女莫辨。
“你想讓我做什麼?”
這人開口,嗓音微啞,像是刻意壓著一般。
“做什麼?做你想做的,我不過是幫你找了個好下手的機會罷了。”陸倩手把玩著茶盞,卻並沒有喝一口的意思,白皙的指尖輕輕捏著杯壁。
“我明白了,呵。”
來人諷刺地笑了聲,轉身,便出了門。
待人走了,陸倩便將杯盞放下,嘴角勾了勾,眼眸裡一片冷霜凝結。
“姣姣啊,你幫爹看看這塊玉怎麼樣?”衾瀟叫衾嫆過去正廳用膳,用完午膳他專門將她叫去,然後神秘兮兮地將一塊無暇美玉拿出來,獻寶一樣地拿給衾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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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嫆接過,對著陽光,微微舉起來,端詳了一番,然後有些狐疑地看向衾瀟,“爹不是最不喜這些個玉石珠寶嗎?怎麼今日……”
不是她大驚小怪,衾瀟喜歡舞刀弄槍,對這些玉石珠寶一點都不感興趣,也不太懂成色質地。
所以基本上不會主動去買,就怕買錯了鬧出笑話來。
“嘿,還不是那江陵王,慫恿了陛下舉辦什麼玉石鑑賞會,陛下最近什麼都聽江陵王的,將這麼個破會全權讓江陵王來弄——這老東西和我不和,知道我不會這些個花裡胡哨的東西,就故意讓朝中所有大臣都參與進來……
他有陛下的口諭,你爹我又不能抗旨不尊吧。只能硬著頭皮參加了,他讓我們每個人拿塊玉去參加,誰的玉最好,誰就勝了。原本吧我就意思意思,但他非要提什麼想和我比試比試,也看看我們是不是慧眼識珠之輩……”
衾瀟咕嚕嚕地說著,氣得臉色漲紅,繼續滔滔不絕,“哎!他還說什麼陛下也想看我看玉的眼光怎麼樣……這不就是胡扯,故意拿皇上來壓我!”
大致上明白怎麼回事,衾嫆蹙了下眉頭,這江陵王近來尋事挑釁,她明白怎麼回事,但是……
不對呀,江陵王準女婿是惠王楚唯,他應該幫著楚唯去設計針對成王才對,就算她爹是楚漓的未來岳丈,也不該苗頭指向她爹才是。
這點讓衾嫆百思不得其解,暗自在心裡留了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