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如果楚唯的人和番邦有交易,那陳恪這次,很難救出來,尤其是如果他骨頭硬不肯將自己的事告訴楚唯的話。
那就凶多吉少了。
畢竟,和番邦私下往來,搞不好便是通敵叛國的罪名。
楚唯這種謹慎小心,寧可自斷一臂,也不讓自己的把柄落於人手的人,又豈會留下這麼大的一個隱患?
衾嫆握著手指,咬了咬唇。
眉心籠罩著一股鬱色。
陳恪會被帶去哪?
暗牢裡,陳恪被吊在密閉的牢房內,雙手被鐵索勒出深深的血痕,他唇角流著血水,身上的衣裳被帶著鹽的鞭子鞭裂,渾身溼漉漉的,不知是血,還是汗,亦或者說是兩者的混合。
暗處,男人錦衣玉鞋,渾身貴氣清雅,與陰冷腥溼的暗牢格格不入。
他打量著奄奄一息的陳恪。
“本王很好奇,衾嫆給你許了什麼樣的好處,你的嘴能這麼硬。”
楚唯微微眯著眼,被吊起來的陳恪,一言不發,他也不惱。
只是自顧自地笑了道,“哦——你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是,叫春花對吧?”
他故意頓了頓,停在這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原本一聲不吭的陳恪,忽然呼吸粗重了幾分。
楚唯便笑意染上眉梢,“她在衾嫆身邊侍候多年,你為了她,一直替衾嫆辦事,破壞了好幾次本王的計劃。你很聰明,鬼點子多,可以說,沒有你,衾嫆沒有這麼順利。她是許諾要將婢女指給你對不對?真是感人的主僕情誼,她只是利用你罷了。”
他說著,手指點了點自己的眼角,“因為你可用,所以她拿捏住婢女,要不然怎麼遲遲不肯給你們做主?還不是因為,想讓你替她和楚漓賣命麼。”
“呸——小人之心!”
陳恪吐出一口血沫來,惠王這種人,又怎會明白,不是主子不肯指婚,而是春花心中將王妃當做最重要最敬重的人,是她不願意早早成婚。
王妃都說了要替他們當主婚人,讓他們以後留在王府當差,不必籤賣身契,來去自由。
惠王又豈能理解這種主僕情誼?
楚唯眸色深了深,“本王可以饒你不死,只要你說出衾嫆的秘密,哦,還有她的計劃,只要你說了,我就放你和你的小情人見面,如何?”
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市井出身,又不是專門訓練的死士,衾嫆還是太感情用事,這樣的人,嘴巴最好撬開了。
只要拿捏住他最在意的東西。
陳恪喉嚨裡發出“嗬”的乾啞的一聲,眼裡依舊帶著堅韌,“有本事你便殺了我,就是死,我也不會背叛王妃——”
“有骨氣。”
楚唯起身,拍了拍手,便有暗衛出來,他眉眼冷淡,“留口氣,要活的。”
隨即轉身,走入光明。
既然這般忠心,那就看看在他主子的眼裡,有幾分的重量吧。
衾嫆,你可別叫我失望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