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寧姨!”
“唰”地一聲的鞭子落下之際,衾嫆的聲音也隨即落在耳邊。
筋疲力盡的衾瀟被趙寧扶著,她的手因為長時間的拉弓而磨出血泡來。
夫妻二人循著聲音望去,便見衾嫆一身勁裝,和楚漓俱是騎在馬上,並列一排,手中的鞭子將差點傷及衾瀟的叛軍脖子勒住,直接一甩,將人甩到了牆壁之上。
“姣姣!”
衾瀟激動地喚了一聲,隨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趙寧忙用沒事的那隻手拍撫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他看著女兒女婿俱是平安無恙,頓時心寬了不少。
楚漓和衾嫆是親手將叛軍首領斬殺,並盡數將其他人擒住,才帶著人馬馬不停蹄地趕來的。
好在端王府和鎮國公府離得不遠,他們來得及時。
正是衾瀟和趙寧戰鬥力下降,身上的力氣消耗太過無法支撐戰鬥下去的時候。
他們的到來,讓鎮國公府這一場戰役,很快就結束了。
“爹,你沒事吧?”衾嫆和趙寧左右各自扶著衾瀟一邊,蹙眉詢問道。
“爹沒事,別擔心,端王,快去皇宮,護駕……”
衾瀟被扶著坐下來,喘著氣,握著大刀的那隻手便鬆開了刀,手心都是紅痕,手臂也提不上力氣了。
但他還是朝衾嫆安撫地一笑,然後催促楚漓趕緊進宮救駕。
楚漓聞言點頭,“岳父大人放心,宮中如今已有人趕去護駕,我這便趕過去支援。”
說著,看了眼滿臉擔憂的衾嫆,對她寬撫道,“你留下照顧好岳父大人他們,我天亮之前一定回來。”
衾嫆上前一步,千言萬語最後都化作了一聲,“好,我等你。”
她伸手摸著他腰間佩戴的那個裝著草蟋蟀的香囊。
楚漓微微抱了她一下,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回來時,給你帶珍饈樓早晨出的第一籠包子。”
深知她的憂慮和害怕,但他無法帶著她進宮一道冒險,便只能用這種看似最平淡無奇卻又最能給她安心的方式來承諾她。
是的,這一戰,或許兇險,卻絕無失敗之說。
他更是會平安回來,親自喚醒她,一起用早膳。
得了他這句承諾,衾嫆果然,面上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乖巧地衝他點頭。
“我信你。”
只要是你說的,我就都信。
而楚漓給她的承諾,從未食言過。
再說宮中。
“殺——”
“不好了,王爺,外邊,外邊殺進來一批人馬!”
楚唯聞言,從寢宮走到門外,他看著不遠處聲勢浩蕩的一群人,以及逐漸清晰的廝殺聲,不禁眯了下眼。
“看清楚帶隊的是誰了麼?”
他派了一千人,主要的力量都在宮外了,怎會失手呢?
除非——
他們早就有所準備?
正在懷疑時,便聽手下回稟。“是,是城防營副將,好像,好像是從前衾大小姐身邊的那個馬車伕!”
這名手下從前跟蹤過衾嫆,自然是見過她身邊的人。
馬車伕?
“哪個?”
楚唯得來的訊息是,衾嫆如今的馬車伕是她請來的那個江湖高手,輕功十分了得,但他只是一介江湖蒼茫,不可能任命城防營副將。
莫非是——
“是,是之前那個!去了城防營的。”
在楚唯想到之時,手下也彙報了。
果然,之前那個,現如今在城防營的,成了戚繼北一手提拔的將領的青年。
他記得,好像叫魏贏。
魏贏帶著人馬很快就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