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坐在那表情淡淡地喝茶的夜梟。
將書信丟在他面前。
“傳國玉璽為何會在北國那!”
這一聲幾乎是壓著嗓子才不至於叫出來的。
她一雙眼帶著尖銳和審視,彷彿想看穿眼前這個男人。
夜梟卻是狠狠地皺起眉頭來,“傳國玉璽,明明是王后保管,為何來問孤?孤還未問王后,這玉璽,怎麼就落到了千里之外的北國皇帝手上?王后到底和北國做了什麼交易?難不成,就只是為了晟兒能娶北國郡主?”
他站起來,每問一句聲音便壓迫一分,人也逼近百里凝霜,最後他手握著百里凝霜的手腕,面容肅殺,帶著質問。
百里凝霜都被他這真誠盛怒的模樣給誆騙住了。
她張了張嘴,想辯解,卻忽然想到什麼,臉一白。
玉璽……是她從夜梟這搶走的,她是怕夜梟廢后,不立她的晟兒為儲君,但一月前,晟兒要用玉璽蓋百里家一份詔文……她對自己的兒子焉有不答應不幫助之說?
便給了晟兒……
可是,這玉璽事關重大,晟兒再怎麼不小心,也不會將玉璽亂給人的。
因為摸不清兒子那邊的情況,百里凝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夜梟的話。
見她氣短,夜梟便立時乘勝追擊地道,“王后,孤對你忍讓包容,但不代表無原則的讓你挑戰孤的王權,傳國玉璽對於夜國是怎樣的存在,你應該比孤更清楚。
現如今,玉璽在北國,相當於夜國的命脈被拿捏在北國皇帝的手上。別說釋放人質了,就連孤都要親去北國一趟。”
夜梟盛怒之下,額頭青筋暴起,看起來很是嚇人。
百里凝霜難得露怯,她眼眸閃爍了幾下,隨即便斟酌了言辭,才問道,“可還有補救之法?不對,臣妾先去晟兒那確認下玉璽是否遺失……萬一這只是北國皇帝虛晃一槍的計謀呢?”
對於她的話,夜梟只是轉過身去,哼了聲。
“最好如此。孤,隨你一道去。”
百里凝霜因著玉璽一事,心下亂了分寸,便也沒心思去管烏蘇的事了。
烏蘇看了眼夜梟,後者朝他點了下頭,示意他先出宮去。
此時的夜晟正在寢宮與幾名美人嬉戲,他蒙著眼,在殿內與美人和宮女一道玩捉迷藏的遊戲。
雙手張開,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美人兒別跑啊,讓本王子抓著你,好生親一親。”
他說著下流的話,在門外的夜梟都聽見了,不禁恨恨地咬了下牙,“這便是你口中儲君該有的樣子?”
百里凝霜心下也是不悅,她不禁沉聲道,“陛下又何曾管教過他,難道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晟兒打小便想和你親近,可是陛下呢?”
她冷笑一聲,也沒有讓宮人通傳,和夜梟一道直接入內。
聽見腳步聲,夜晟直接朝夜梟的方向撲來。
伸手便抱住他的腰。
“抓到——”
但摸到明顯不似女子柔軟的腰側時,他一愣,再聽見美人們跪拜行禮之聲,他臉都白了,忙將眼睛上蒙著的絹布取下來。
“父,父王……您,您怎麼來了?”
夜晟長得更像百里凝霜,但沒有百里凝霜的英氣和傲氣,只空有皮囊上的相似,性格卻很不像。
就好比現在,他看到夜梟,便慌了下。
隨即在看到百里凝霜時,又不自覺挺直了腰桿。
玩味地笑道,“母后也來了,你們今晚是有什麼吩咐啊?”
他這吊兒郎當的模樣,叫百里凝霜面色一沉,她掃過殿內這些鶯鶯燕燕,便道,“誰準你們陪著大王子廝混的!本宮不是說過,殿下快娶妻了,你們這些賤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