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下意識想跟著一塊,就怕這兩人關心則亂出事,卻被戚嫣阻止了。
“放心吧,安哥兒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他只是太愛護妹妹,才會失去理智。
但現在,他已經冷靜了。
“是啊,又不是人人都似那女人,不講道理不講親情。”
戚嫣聽著蕭禹這諷刺的話,總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和古怪,但這是旁人的事,她不好多過問。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楚世安隱約從父親的諱莫如深中知道些寧筠來歷不簡單,但他眼下卻不得不深思了。
方才蕭禹說,島主爺爺是從前夜國的國師夙語,而天音教女魔頭給秋秋下的毒是夜國王宮才有的禁藥七日荒,她又和島主爺爺有仇,不惜和朝廷作對,用秋秋來逼出島主爺爺的下落。
他不得不懷疑,他們和夜國,與夜國王室之間的關聯。
“不過是夜國的喪家之犬,有什麼好說的。”
寧筠低聲道,“我只想救秋秋,但我明白,秋秋如果知道救她很可能會犧牲教她御獸決的爺爺……”
她必會自責一輩子。
他的話,叫楚世安一瞬有種被冷水淋了一身的感覺。
他心頭一悸,不禁面色白了便。
關心則亂,他自然是第一時間只想到妹妹,但現在想,最瞭解女魔頭的是寧筠,寧筠能這麼說,就是知道,以天音和島主爺爺的恩怨,她一心想復仇,不會只想引出島主爺爺的人那麼簡單。
而是要向他索命。
是啊,秋秋這孩子,打小就是這般,溫軟純良,島主爺爺最喜歡她,要不然也不會將這麼重要,會引起如今這麼多人爭搶的御獸決,教給了她。
她和島主爺爺感情那般好,不會願意因為自己而讓對方陷於危險之中。
楚世安許久後,卻聲音微微沙啞帶著幾分頹然。
“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我一力承擔。”
她什麼都不知道,這不該怪她。
她只是被別人仇恨所利用,承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不,這本就是我的責任。”
寧筠知道,兄妹倆都不會好過,他抬頭看著頭頂的月亮,想到小姑娘軟乎乎的聲音,此時卻再也聽不到,只能看著她無聲無息地躺在那。心裡便一陣撕扯的疼泛起。
“是我,和你們都沒關係。”
說完,寧筠轉身離去。
不知為何,楚世安這一瞬,有些可憐他。
看著這個冷靜的像是一道遊走在黑暗裡的影子,永遠不能以真面目身份示人的男人,他就沒法怪他什麼。
夾在親人和愛人之間,又要替愛人做決定擔負責任,不管他怎麼選,都將會揹負上沉重的罪孽。
有時候沒得選的人才是幸福的,至少他只能選妹妹。
而寧筠,卻是一定要做個選擇,無法兩全。
楚世安嘆了聲,便折返,回去看看徐青染能不能有法子解毒。
儘管,他很清楚,就連他都束手無策的毒,多半,徐青染一個北國江湖上的毒門弟子,也未必能有法子。
他們都不過是抱著試一試,期待奇蹟和微乎可微的僥倖心理罷了。
“抱歉,我,能力有限。”
徐青染起身,在楚世安的眼神下,她羞愧地低下頭,有些難過地低聲回著。
楚世安很是平靜,儘管面上還是劃過一絲失落。
戚嫣則是握緊了佩劍,“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比如,將毒轉給我——”
“胡鬧!”楚世安第一個駁了她,“秋秋已經躺在這了,你如果再出事,我該怎麼向爹孃還有姨父姨母交代?”
目前用下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