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蛇毒清乾淨了?”
互訴衷腸之後,衾嫆也沒問楚漓暗中是不是做了什麼打算,因為眼下的時機還不允許,再者,她相信就算帶著記憶重生,楚漓也還是那個楚漓,不會改變多少。
她看著自己的右手虎口處,牙印已經淡了,顏色也恢復了她原有的正常膚色。
“嗯,沒事了已經。”
楚漓輕輕撫了下她的頭髮,嘴角上揚,“你啊,以後能不能聽聽我的話,別總是去冒險?”
看著他眼下的青黑,衾嫆心疼不已,伸手輕輕地撫了撫,“好啦,我知道你怕我出事,但不瞞你說,了悟大師說,這次你有難,我才不管不顧地追過來的。”
了悟?
楚漓不禁一愣,“他算到了?”
衾嫆點頭,“嗯,是他說,只要我和你一起,齊心協力,就可以化險為夷。”
命理之說,前世,楚漓是半點都不信的,但是經歷過重生這樣匪夷所思的神奇之事後,他不信都難了。
而了悟是得道高僧,傳聞是可以窺破天機之人。能夠給衾嫆這樣的提示,他並不是很驚訝。
“算了,就算說一千遍,你也還是不會聽的。”
他嘆了一聲氣,滿臉無可奈何地妥協了。
衾嫆自覺理虧,摸了摸鼻子,鼓了鼓腮,“我這次算是立了功的,那就,功過相抵了?”
“如果你所謂的‘功’是要損害你身體的代價下,那我不要。永遠不要。”
楚漓抬起她的手,輕輕地吹著她虎口上的傷,眉心都擰了起來。
受不住他這自然而然說出來的情話,衾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朵,“行了行了,我以後會聽的!”
聽她這個話,楚漓就知道她不可能做到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沈大夫看看解藥如何了。”
扶著衾嫆重新躺下,楚漓替她掖了掖被子,隨後起身,整了整衣裳,說道。
衾嫆乖乖地躺好,聞言沒有阻止,因為她也擔心解藥,畢竟明天日落之前,沒能給百姓們一個交代的話,就完了。
但是紫莖草準備足夠了,只差沈寄年最後一步試藥的結果了。
“辛苦了,我相信,明天,整個澧城都會迎來好訊息。”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卻帶著說不出的堅定和期許。
也給了楚漓力量。
他微微回眸看了眼她溫軟信賴的雙眸,鄭重地回著,“嗯,一定會,我向你保證。”
說完,他便趁著夜色,無聲離去。
衾嫆默默看了眼留了燈的室內,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但很奇妙的是,想到楚漓和沈寄年以及大家都在努力解除這場瘟疫帶來的災難,就覺得安心。
不論是沈寄年的醫術,還是楚漓的保證,都叫她感到信賴。
就這樣,衾嫆很快便安然地入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楚漓方才給她喂的藥裡是有安眠成分的,不管她睡不睡得著,藥物作用下,最後都會睡著。
“沈大夫,不好了,病人,病人吐血了!”
沈寄年坐在椅子上微微閉著眼打盹,一旁的殷老三被交代負責盯著被他餵了初步製出來的解藥的病人,忽然,奄奄一息的病人,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手扣著床板,下一瞬,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被殷老三的驚呼聲吵醒,沈寄年聞言,身子一陣,眉心蹙起,起身看了眼病人,抿著唇,“藥性太烈,恐是要受不住了。”
這般大口大口地吐血程度,本就只剩下一口氣的病人,哪裡還有命活?
聞言,殷老三更是無措,“這,那,現在該怎麼辦!”
好歹是一條人命,殷老三以前不是沒殺過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