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還沒有走出去找楚漓匯合,他們便已經先進來搭救她和安哥兒了。
衾嫆不是多矯情嬌弱的人,但是這一路上一個多月,她和楚漓分開那麼久,路上什麼樣的情形她都可以忍耐,唯獨和他分開這麼久,見不到他,教她無法忍受。
而此時此刻,她又可以觸碰到他,抱到他。
汲取他懷裡的溫暖,衾嫆眼角微紅,如果不是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她這會兒指不定就忍不住,撲在他懷裡哭一場了。
“對不住,是我來晚了,我沒能保護好你們母子……”
楚漓不住地親吻衾嫆的額頭,眼睛,帶著深沉的愛意和憐惜以及愧疚。
“不,是你救了我和安哥兒,你沒有來晚,你來得很及時。”
的確,楚漓趕到的及時,殷老四一箭射穿了男人的胸口,要不然這會兒,衾嫆就要被滅口了。
但男人拔出了箭,又一躍而起。
但他很快又被殷老大以及書語聯手製服。
“呵,想自盡?傷了我們家嬌小姐,不給你好好算算賬怎麼行?”
殷老二身手敏捷,將男人的下巴給卸掉,讓對方暫時說不了話,更無法咬舌自盡。
沈寄年餵了這男人他們自己的軟筋散,“死不了就好,留個活口也好走出去。”
他們來的時候,一路上都被各種迷陣還有毒物攻擊,折損了好些精兵才勉強進來,隨後還是楚漓說聽見了安哥兒的哭聲,他們才一路尋過來的。
還好,趕上了。
“沈大夫,幫她看看,快。”
楚漓抱著渾身都是傷的衾嫆,心口一痛,忙對沈寄年道。
“先看看安哥兒,看看他有沒有事,他一直在哭……”
衾嫆卻是顫著手將安哥兒遞出來,慘白虛弱的面上滿是擔心。
楚漓這才看向安哥兒,見他臉和鼻子都哭紅了,登時一股揪心之感襲上心頭來。
“別急,我看看。”對於安哥兒,沈寄年不需要衾嫆提醒,都知道看看情況。
他檢查了一遍後,才嘴角上揚了下,鬆口氣似的說道,“只是餓了。”
說來也奇怪,這孩子真是運氣好,這般顛簸奔波之下,毫髮無損。
當然,也和他送的清心丹以及解毒丹有關。
在滿月禮時,沈寄年還給安哥兒吃了一顆百年雪蓮和老參以及另外五種名貴稀有的藥材糅合在一塊製成的補藥。
這藥還未在他體內徹底融化,等徹底融於他血液中,這孩子將會百毒不侵。
而此時,他給衾嫆把脈,發現衾嫆縱使服下了解毒丹,也不可避免地吸入過多瘴毒而中毒了,這般比較下來,可以知曉,這藥丸護著了安哥兒。
“太好了,沒事就好……”
衾嫆聽沈寄年這麼一說,渾身都鬆懈了下來,於是強撐著的精神便不再,直接靠在楚漓懷裡,喘著氣,疲倦和疼痛叫她看起來虛弱無比。
楚漓心疼地抱著她,將安哥兒遞給書語抱,然後書語他們就用來時路上摘的果子捏碎了,將果子的汁液餵給安哥兒。
“這裡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說。”
沈寄年給衾嫆紮了一針,將毒血逼出來後,又讓楚漓喂衾嫆一顆補元氣的藥丸。
楚漓看了眼天色,再看懷中的衾嫆,氣息平穩了不少,便抱著她,目光看向林外,道。
“我,知道怎麼出去……”
眾人聞言不禁大喜過望,他們來時折損了不少兄弟,如今能活著找到衾嫆母子倆已實屬不易,但衾嫆說她知道怎麼出去,想來就是可以規避那些毒物和迷陣了。
“來時,他們矇住我眼睛……但我聽得見,腳感受得到腳下的路……相公,你先放我下來,我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