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我要你幫我聯絡一個人。”
回去後,衾嫆單獨將阿羽叫到院外,將一封信交給她,讓她飛鴿傳書給殷老二。
“是。”
阿羽沒有多問,直接就拿著書信,去找飛鴿了。
衾嫆嘆了一聲,在院子裡摘了一捧花,低頭嗅了嗅,然後努力揚起笑臉,回屋。
彼時,楚漓正捧著一本書,聽見她進門的腳步聲,手指便在書上翻了一下。
衾嫆走過去,看見書時,眼神一顫。
默默將書拿起,不動聲色地替他調了一個方向,放在一側的矮桌上。
“相公,院子裡的花開得不錯,你聞聞?”
說著,將花遞到他手邊。
楚漓順著她的聲音看過來,未語先笑,手微不可聞地摸索了一下,碰到了花後,捧在懷裡,低頭認真地嗅了嗅花香,“好,嗯,很香。”
他眨了眨眼睛,想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但殊不知,如今已經得知真相的衾嫆,看了卻是險些不忍落淚,她忙捂住了嘴,轉過身去,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來,唯恐被他發現了自己聲音裡壓抑哭腔的氣息。
“想不想吃我做的點心?”
她深深提一口氣起來,極輕地吐出,聲音裡總算是多了些明朗的意味。
至少,楚漓看不見她的神情時,仔細聽也沒能聽出來異樣。
“天熱,別去廚房了,陪我一起午睡會兒?”
他怕說陪他一起坐會,會被發現眼睛的問題,便說一起午睡。
衾嫆不敢太直接注視他,只是眼圈紅得很,聞言,點頭,又想起來他看不見,便嬌聲撒嬌道,“好啊,那你抱著我。”
說著,挽著他的手,帶著他一塊走到床邊。
“好。”
楚漓抬手慢條斯理地脫了鞋襪外衫,衾嫆伸手,將他頭上的發冠取下來。
再自己三兩下就將外衫和鞋襪脫了,“你睡裡側。”
輕輕推了推楚漓的手臂,楚漓沒有多想,便點頭,緩緩摸著床沿,藉著極微弱的光,鎮定自若地爬上床,在裡側緩緩躺下。
頭險些撞到了床柱,衾嫆忙伸手擋了一下。
手臂撞到了床柱,疼得一麻,但她只是面上白了一下,卻愣是一聲不吭。
反而在楚漓察覺到時,故作戲謔地道,“你也小心點呀,差點就撞到頭了,你頭上的傷可是才好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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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她這話,楚漓才鬆口氣,心中的石頭放下些,故作鎮定地回著,“夏日容易犯困,一時迷糊了。你的手是不是撞到了?”
說著,他表情又嚴肅擔心地看過來,不敢伸手去探她的手,怕被看出來他要靠摸索才能摸到她的手。
衾嫆忙將手遞過去,“嗯,撞到了,不那麼疼,但是你給我揉揉。”
語氣裡滿是撒嬌的意味,叫楚漓又是心疼自責又是好笑無奈,摸到她遞過來的胳膊,輕輕揉了揉。
“這裡?”
對著他已經無法定睛看向她的雙眼,衾嫆死死地咬著唇,不叫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喉嚨處又疼又澀,嗡嗡地回了一聲,“嘶,是這,你輕點。”
聽她聲音微微不對勁,楚漓手頓了頓,然後力道稍微減輕,嘴上卻道,“撞到還是要揉開,不然淤血散不去,怎麼好得起來?”
須臾,衾嫆主動將手抽出來,假裝掩面打了個呵欠。
“好了,睡吧,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然後乖乖躺下來,伸手也拉著他倒下,再將帷幔放下來,免得陽光照進來,刺他的眼。
她朝著他的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