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族長還是同行了。
百里晟也知她們二人手無縛雞之力,又不能直接將楚漓打暈了帶走——也帶不動。
唯有族長這樣的高手和成年男子,可以幫忙。
但她也不傻,拿了一粒白色的藥丸,遞給族長,“服下雪丹,等安全到了天壇,再給你解藥。”
雪丹是白族煉製的毒藥,沒有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族長沒有猶豫,直接接過,便嚥下。
楚漓眸色一深,到底沒有說話。
他的果決叫百里晟放下了些戒備,隨後看了眼族長身後。
“沒有別人跟著吧?”
她狀似無意地問起。
族長垂首,掩蓋了眼底的波瀾,搖頭,“長老只命我一人帶這小子,並未叫其他人。”
他的回答恭敬又老實,倒是叫人很難不信任。
只是百里晟沒說什麼,微微扯了扯嘴角,忽然手裡丟擲一枚雪白的豆大的丹藥,丟到了族長身後的空地。
“轟——”一下將平地炸開了些。
殷老三忙捂住了沈寄年的口鼻,書語對其他人做了個手勢,眾人忍著塵煙,閉上眼,將口鼻捂住。
碎石砸在臉上身上,也不動彈。
他們不敢亂動,不少人被碎石劃破了臉。
殷老五卻是用手擋住了淮孃的臉,護住了她的頭。
自己則是被砸中好些下。
楚漓回頭,冷靜的面上微微劃過一絲擔憂之色,但他只能裝作沒事人似的轉過身,面上譏誚地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們兩族也真是可笑,你不信我我不信你。”
他故意這般說,族長面上訕訕,“休要挑撥離間。”
百里晟也立即道,“黃毛小子,少跟我在這挑撥,走吧。”
但也沒有再試探什麼了,這小子雖然是成心的挑撥,卻也說到了心坎上,要是她再試探下去,只怕玄族族長心中會作他想。
也罷,他都服下了雪丹了,還怕他耍什麼花招不成?
再說,玄族百年來都臣服於白族,只除了先前的殺妻一事,叫白族聖女如鯁在喉。
但族長卻是忠心不二的。
想著,便轉過身去。
“雪兒,你走後面。”
百里晟走在前,領路,讓百里雪斷後。
楚漓見狀,只是嘴角扯了扯,白族女子的戒備心不是一般的重。
只是這樣一來,不知道族長該怎麼留記號了。
他微微思忖了下,卻見族長袖子裡溜下一包粉末,他輕輕抖了抖手,便有淺色的粉末落在雪上。
幾近透明。
身後的百里雪也並未發覺異樣。
他想,或許這是玄族獨特的留記號方式。
剛走進霧氣環繞的林子,便一陣寒意襲來,那兩名白族女子似是習慣了,穿著白色的披風,也並不冷。
族長有內力護體,也不覺得冷,他見楚漓唇色微微泛白,便將事先準備的斗篷丟他身上,故作冷傲地道,“別凍死在這!”
百里雪像是才想起來,這是外族人,是會畏懼雪境的寒冷的。
看在他長這麼好看的份上,她便伸手將斗篷給他披好,畢竟,他手還被綁在身後呢。
百里晟回頭看到這一幕,皺眉,厲色道,“雪兒!多事!”
這話卻是對著族長說的。
族長沒有說話,只木訥地前行。
百里雪收回手,壓低聲音,問楚漓,“你當真是柔姨的兒子?”
柔姨……應指的就是百里柔了。
楚漓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柔姨曾是我們白族最好看的聖女,就連錦瑟姨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