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的棋藝……雖說比最初是精進了不少,但沒下幾步後,衾瀟便看著她,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來。
他都刻意讓她了,怎麼這丫頭還專朝著他的圈套跳呢。
衾嫆留意到他的神色,不由挑眉看他,“爹,怎麼了?我要輸了?”
她嘴上說著輸了就輸了,但表情很是凝重地看著棋盤,一副“我怎麼能這麼快就輸呢”的小模樣。
叫衾瀟好笑不已。
而楚漓,將她手邊空了的茶盞滿上茶,見狀,淡淡地看了眼她的棋局,笑而不語。
傻丫頭,下棋的路數還是這麼一眼就能看透下一步的莽撞直率。
衾瀟抬手,看了眼對面緊張地望著他的衾嫆,還是沒忍心,手微微偏了偏,換了個地方落子。
然後,就看到衾嫆眼睛一亮,笑道,“爹,你這是讓我啊!”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手卻飛快落了子,直接將白子圍住,吃掉了白子一片陣營。
衾瀟摸著下巴笑得眯眯眼,“就是再讓你几子,你也還是贏不了啊。”
他這個寶貝女兒,學什麼都快,就是學下棋怎麼都學不好。
衾嫆一手捏著自己的袖子,一手兩指捏著黑子,黑玉的棋子襯得她的手指瑩白如嫩蔥段,白得晃了下楚漓的眸子。
她微微偏了下腦袋,頭上長長的珠翠便相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楚漓微微晃神時,就聽見耳邊響起她嬌而清麗的聲音。
“殿下,我落在這可好?”
她壓低聲音,手指了指面前棋盤上一個位置。
耍賴。
楚漓心中好笑地劃過這個詞。
一向對她無原則寵溺的他,難得地搖頭,端起茶杯,“觀棋不語,觀棋不語。”
然後飲了一口熱茶,滿齒留香,但他想著,自己帶給衾瀟的那些茶,應該能討得老丈人歡心了。
因為,他嘗過,比這個味道還要好一些。
是他那個龍心大悅就將藩國送來的貢品賜給他的父皇隨手讓大監從國庫中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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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嫆聞言,努了努嘴,不大樂意地哼道,“好哇,現在你是我爹那邊的了,都不護著我……”
她是故意這麼耍性子,但對面老父親聽了卻是眉頭一皺。
“臭丫頭怎麼說話的?”
看來女兒私下裡和端王相處時,比對他這個爹還要放肆。
衾瀟一時心頭不知道該是欣慰好還是擔憂好。
女子出嫁從夫,久了,再寵愛妻子的丈夫也無可避免地嫌小性子的妻子的。更別說楚漓的身份擺在這了。
皇室能有幾個痴情種呢?
衾嫆吐了吐舌頭,自覺失言,忙小聲地討饒。
而楚漓卻留意到衾瀟眉眼間一閃而逝的黯然擔憂,心間微轉,便明白是為何。
但他裝作沒發現的樣子,因為不管他口頭如何保證,準岳父的心裡還是會擔心掌上明珠以後過得不好,擔心他不會好好待姣姣。
畢竟,這世上也唯有姣姣知道,他是多麼愛她,恨不能將一顆心捧到她面前,只求她一瞬歡顏。
前世的事只能爛在肚子裡,他也只想他和姣姣知便好。
所以再多的口頭承諾和誓言都不管用,他這一生,都會證明給姣姣的爹看,他會好好待她。
至死不休。
“好了好了,不下了,反正老是輸。”
衾嫆沒發現衾瀟和楚漓兩人的心事,她的心思都被棋盤上狼狽的敗局給吸引住,撇著嘴角,嬌豔的面上有些小不甘心地說著。
“哼,輸不起的丫頭。”
衾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