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
場面就有些失控了。
田縣令發揮了賣慘極限地拉著一心只想喝個夠的戚繼北,如泣如訴。
從他少時為了考取功名有多不容易啊,扯到他仕途的坎坷啊,最後還是迴歸到了後院不寧,娶的妻子木訥無趣,小妾卻又兩面三刀。
至今都沒個繼承人之類的。
戚繼北聽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他實在是沒忍住,“嘖”了好大一聲後,唬了田縣令一聲,“行了,你給我閉嘴!吵死了,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他見楚漓和衾嫆有說有笑,就連沈寄年,似乎是受不了他和田縣令的畫風,直接換了位子,到殷老二那邊,躲個清靜了。
一個個有說有笑好不快活,怎麼到了他這,就是聽田縣令這一肚子的苦水?
他掏了掏耳朵,唬住了田縣令後,又踢了他一腳,“喏,你去找王爺訴苦。”
可別找他了,他怕了還不成麼?他一人飲酒醉就行,再不找酒友了。
衾嫆聽到這一句,不由得眯著眼,朝戚繼北投來一個不善的眼神。
“不了不了,下官不能打攪王爺和衾小姐說話的。”
戚繼北被衾嫆的眼神看得脖子一縮,下一瞬,就聽到田縣令“識大體”的一句。
差點沒叫他吐血當場去世。
敢情小爺就可以被打攪了?
帶了家屬了不起?
是的,很了不起。
至少,戚繼北現在就酸的很,越酸吧就越想念京中的容央了。
要是容央在這,哼,他也不搭理這麼個醉鬼。
田縣令看著戚繼北,只覺得找到了人生知己,不覺用慈祥的目光看著戚繼北,語重心長地打了個嗝後,說著,“將軍啊……您年輕……還不懂……嗝,這少年夫妻啊,要是處得來——嗝,一定要珍惜啊……”
他耷拉著眼皮子,語氣裡不無悔恨痛惜地說著,“別學下官……嗝,下官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才落得這麼嗝,個下場。”
這話叫戚繼北奇蹟般地安靜了下來,他瞥了眼已經醉得厲害的田縣令,握著手中的酒杯,好一會,眸子裡明明滅滅了,才仰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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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悶。
他的眸子裡滿是堅定。
可不是麼。
他們戚家,代代單傳,但也代代只娶一位妻子。
更莫說他和容央,是她尚在襁褓中,就被雙方父母定了口頭之約的。
在他記事起,就知道自己有個娃娃親的未婚妻,性子倔強,還兇巴巴,但是其實心底柔軟,很愛哭。
他神情有些恍惚,想起幼時的容央來。
容央小的時候其實一點都不可愛。
她說話衝,又愛和容惜爭,時間久了,她爹就不大待見她,每次他去護國公府,都不意外地看到她爹失望責備她。
而她呢?
比他傻多了,至少他爹只要一生氣,他立馬收斂了,不敢造次。
但容央不,就是死倔,明明她爹想放過她了,她自己卻非要回嘴,還說難聽的話去激怒他爹。
再加上一邊似乎從投胎開始就知道怎麼哭怎麼賣慘的容惜掉眼淚扮委屈,容央她爹就一下惱了。
有一次,他剛好趕上容央當著容敬的面,說容敬好賴不分,不配當她爹,只配給容惜當爹。
容敬一時氣不過,揚起手就打了她。
容央也不哭,咬著唇,用仇恨的目光瞪著容敬,還推了一把容惜。
這一下,容敬氣得就要將她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