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那邊應該已經收到我們的捷信了。”
戚繼北騎著馬,在楚漓馬車一側,神采飛揚地說著,“回去也不知道皇上要怎麼賞賜咱們!”
楚漓和沈寄年坐在馬車內,楚漓動作優雅地泡著茶,給沈寄年遞了一盞去。
沈寄年也不客氣地就接著了,聽到外邊戚繼北的聲音,他不置可否。
反正,和他沒關係,他也不稀罕什麼賞賜。
只求趕緊和這群人分道揚鑣,可別再給他找什麼麻煩事了。
“慎言。”
楚漓只是低聲提醒著戚繼北,隨後又壓低聲音補充道,“怕只怕,這訊息傳回上京,咱們路上要不太平了。”
這話叫沈寄年眼睛微一抬,看了眼楚漓,又漠然地低頭喝茶。
他說了吧,這些人就是麻煩事纏身,跟著他們一道,準沒好事。
似乎是知曉不言不語的沈寄年內心所想一樣,楚漓微微看向他,語氣平和地提道,“沈大夫此行功不可沒,實屬辛苦。可京中勢力錯綜複雜,為了沈大夫安全起見,本王想,不若派人先送你回山上去?”
至少和楚漓一行人分開走的話,目標小些,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畢竟,京中那些人要的,是楚漓等人的命。
沈寄年聞言,側目掃了眼神色淡淡地說了這番話的楚漓。
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免了。”
他雖然不想摻和他們的事,但他看起來像是貪生怕死之輩?
太小瞧他了。
他不想死,閻王都不敢叫他離開人世。
見沈寄年堅持,楚漓沒再說什麼。
而外邊,戚繼北也不是愚笨之人,他如今算是和楚漓綁上一條船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今他們立了功,回去勢必要得到嘉賞,與此同時,也會招致禍端。
有什麼比半路上下手,再栽贓給山匪強盜之流來得更方便省事呢?
這個認知,叫戚繼北原先的好心情也去了大半。
他駕著馬往前一些,對楚漓道,“我去吩咐一聲,讓他們加強警惕。”
楚漓輕應了一聲,“好生保護衾嫆那邊。”
“這個你放心,少不了她一根毫毛的!”
嘴上這麼說著,但戚繼北不敢掉以輕心,不動聲色地給衾嫆又撥了十來人前後圍著她那輛馬車,保護她的安危。
這番動靜,馬車上自是看不到,但衾嫆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聽到了一些調動的聲音,察覺到自己這輛馬車周圍,明顯多了不少人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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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眉心微微一攏,楚漓和戚繼北莫非是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
因這一番調動,衾嫆也打起了精神,不敢馬虎。
她該料想到的,既然能安排了人去澧城做手腳,那麼回程路上也不會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馬車不緊不慢地往前行著,等到了途經的彌山山谷時,戚繼北抬手,做了個停下的手勢。
隊伍立馬停了下來。
馬車剛一停下,殷老二便對車內的衾嫆道,“大小姐你呆在裡面不要出來。”
他們兄弟幾個武功高強,稍微有些風吹草動時,就察覺到了。
殷老二說著,對殷老四使了個眼神,後者立馬默契理會到他的意思,來到馬車前,和殷老二換了個位置。
扛著自己的刀,殷老二眯著眼,掃了眼山谷的地勢,對見已經全軍戒備狀態,微微策馬往前了些的戚繼北道,“人不少,山谷入口後,絕對有人埋伏在了。”
戚繼北跟著他爹戚大將軍,多年行軍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