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筠,你舅舅想要看看你,你願意見他麼?”
衾嫆聽聞徐大人要來看望寧筠,還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這徐大人可是在寧筠生死未卜時才來看了眼,隨後就沒有再來過了,怎麼此時會想著來看望?
不過她沒說什麼,只是如實轉達給寧筠,詢問他的意見。
“我不想見。”
寧筠的態度就沒變過,不想見就是不想見。
不管徐大人來多少次,都於事無補。
見寧筠還是這般堅決,衾嫆也不意外,她如實告訴徐大人,這孩子的態度,徐大人滿面的愁緒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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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勞煩秦夫人好好照顧這孩子……有什麼需求儘管提。”
他說來說去也就這一套說辭了,實在是詞窮,也拿寧筠沒辦法。
衾嫆不冷不熱地應了聲,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但小桃在一旁就看出來了,夫人這是不樂意接受徐大人提供的所謂幫助呢。
不過也是,雖說是住在徐府,但一應花銷,主子都按照高出客棧的價錢,付給了徐府。
儘管徐大人不肯收,但主子還是給了。
這樣就不存在欠人情,非但不欠,還多給了不少。
除此之外,請大夫,抓藥的錢,都是主子們承擔的,包括寧小公子的這部分。
這也是主子們可以不用靠身份就能硬氣地和徐氏夫婦說話的一大原因了。
徐大人走後,大夫過來了。
給寧筠把了脈,說是恢復得還不錯,但還是需要多休息些時日。
寧筠等大夫走後,不禁抿了抿唇,手捏著被子,有些緊張,好一會才對衾嫆說道——
“可不可以不住這。”
儘管這麼開口很羞恥,他說過不要陌生人的幫助,但是留在徐府,吃穿住都是徐府的,他沒有辦法接受,這比讓他向陌生人求助還要羞恥和難堪。
尤其是徐家夫婦還時不時登門。
他說完這話,本來蒼白沒血色的臉,卻因為羞慚而泛紅。
衾嫆見他臉紅得厲害,第一念想以為是又發熱了,但轉念想起他說的話,便明瞭了。
“好。大夫也說了,你現在情況好轉不少,坐馬車的話,墊軟一些,應該不會影響什麼。”
她說著,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別和我客氣,等你長大了,再還我伙食費唄。”
說這話時,衾嫆眨了眨眼,俏皮無比。
但反倒是這樣說,才叫原本心裡很不舒服的寧筠,心裡有了平衡。
他認真地對衾嫆回話道,“好,我會還的。”
比起欠秋秋家的人情,他更不想欠徐家的。
因為寧筠的堅持,夜裡安寢時,衾嫆便和楚漓說了,打算搬出去住到寧筠傷養好了,再啟程這個打算。
楚漓聞言,也沒有異議地點頭。
“徐大人說,會將徐吉送去鄉下莊子。”
送去莊子?
在大戶人家裡,將孩子送去莊子,一般都是孩子犯了不可饒恕的錯,送出去,就很少有機會再回來的,這是被放棄的意思。
當初容惜不就是舅舅想送去莊子棄養自生自滅麼?只不過,徐吉是徐家獨子,衾嫆不大相信愛子如命的徐夫人能捨得,不說徐夫人舍不捨不得了,就是徐大人,唯一的兒子啊,他捨得麼?
衾嫆的沉默落在楚漓眼中,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肩,“無妨,徐大人想晉升,就不會繼續縱容徐吉作惡。如今他覺著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所以短時間內,徐吉都別想回到徐府了。”
“嗯,說來也是,這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