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瑤是次日才醒的,如衾嫆所料,起來就喊頭疼。
可憐兮兮地又喝了一碗醒酒湯,然後皺著眉頭抱著衾嫆撒嬌。
“多大人了還撒嬌?自己貪杯,該你難受的。”
衾嫆雖然口頭上這麼說,手卻溫柔地抬起在女兒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揉起來。
替楚樂瑤緩解頭疼的不適。
“以後還敢不敢喝這麼多了?”
拿女兒沒辦法的衾嫆,輕聲揶揄著。
楚樂瑤立即猛搖頭,“不敢了不敢了,太難受了,我可是要去江湖上闖蕩的,這出門在外可不能喝酒誤事。”
她說這話時,小眼神還一個勁兒地往衾嫆臉上看。
衾嫆搖頭,瞪她一眼,“少跟我在這賣乖了,你出門了,我可管不著——都說山高皇帝遠,哎,我的話是,你怕是得當耳旁風了。”
聞言,楚樂瑤摸了摸自己秀氣的小鼻子,“才不是呢,我會常給爹爹孃親還有哥哥寫信的!”
“不用了,你哥跟你一塊去。”
就像是存心等著小姑娘得意忘形似的,衾嫆待楚樂瑤這麼說過後,冷不防地給了她一記棒槌。
“什麼?”
楚樂瑤登時從她懷裡直起了身子,坐在床上,宿醉的迷糊都沒有了,清醒了。
她張著小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望著衾嫆,期望於孃親這是句玩笑話。
“不好意思,叫妹妹失望了,為兄可是領的父母之命,擔看護你之責出行的呢。”
恰好這時,楚世安抱著手臂,慵懶地靠著門框,清潤風華的面上滿是笑意,但那雙眼裡寫滿了幸災樂禍。
楚樂瑤哀嚎一聲,倒在床上,“不嘛不嘛,跟哥哥一道出行,那還叫什麼闖蕩江湖,不就是換了個遠點的地方郊遊嗎……”
哥哥才不允許她喝酒,這也管那也管的,她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面對楚樂瑤的抗拒,衾嫆是出了口惡氣似的笑了,而楚世安則是不以為然地挑眉,“你當我願意和你這小妮子一道出行?”
要不是順便躲避京中這“逼婚”的架勢,他才不想跟著妹妹屁股後面跑呢。
楚樂瑤眯著眼,忽然計上心頭來,對哦,哥哥才不像是愛去江湖上滾一圈的性子呢,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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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別有用意。
她結合楚世安在京中這幾個月的表現,忽然就笑了。
抱著衾嫆軟聲撒嬌道,“孃親,這可不行,哥哥都二十了,這個年紀,爹都娶了孃親了,他要是跟我去外邊闖蕩,這,婚事不就耽擱了麼!
女兒才不想為了自己一個人的願望,就耽誤哥哥的幸福,我還想看到小侄子小侄女的出生呢。”
她說著,朝那邊石化似的楚世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來——
果然,被她猜中了,哥哥就是為了躲避催婚才要跟著她一塊出門的!
那不好意思了,哥哥,你還是在爹孃腳下侍奉,順道考慮下終身大事吧。
衾嫆似是也想到了這點,忽然就一個激靈,她眯著眼,朝門口那個緩緩朝外走的身影喚了一聲。
“安哥兒——”
楚世安閉了閉眼,認命地轉過身,面上是再溫潤謙順的模樣不過。
“娘,怎麼了?”
“我就說,你這臭小子,精得很,怎麼會這麼友愛妹妹了,原來是緩兵之計!”
衾嫆起身,一步步朝兒子走去,狹長的鳳眼裡帶著幾分揶揄,“不過秋秋說的也是,她長大了,也不需要兄長跟在她身後收拾爛攤子,你成年了,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娘一把年紀了,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