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他深出了一口氣接著說:「我仔仔細細看了看周邊的環境,明悅街這條街不算偏僻,周圍住著的還多是殷實之家,街上有兩三家賣吃食的,生意還道是不錯的。只是,這處屋子……挺奇怪的。」
許閒香也方從外頭回來歇腳沒多久,聽著大林的話決定和他再去明悅街看個明白。倘若真的是不錯,只要這處屋子一時沒轉賣出去,他們便是有機會的。
許閒香接道:「等下,大林哥我與你一起去看一下。」
大林點頭應是。
菜頭眼巴巴地抬起頭,手上沾了水的樹枝被扔在一旁,臉上不知何時沾了點髒東西,再配上還未完全消去的青腫,此時的他像個大花貓似的,苦苦哀求:「大林哥、香香,我能跟著……你們一起去嗎?」
大林拍了拍他的頭,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好好識字。」
菜頭扁了扁嘴,欲哭無淚。
讓菜頭學寫字是許閒香的主意,她相信他們的生意肯定不會止步於此,如果連字都不認識,以後定不知會產生多少麻煩。恰好,他們最近不需擺攤,菜頭白日裡留在家中學字,晚上許閒香會帶著他們學一些現代的算數知識。
原本,許閒香是堅持大林和菜頭在家溫習的,只是大林堅持說自己認得一些字,還會一些算數,白天可以和她一起出去找店鋪的事情。於是,只有菜頭一人白日在家苦哈哈地學習,可是他又不敢反抗。
畢竟,這種能識字認字的日子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只是,這學習太難了……
他只好無奈地撿起樹枝,沾著旁邊的水,繼續趴在石桌上學字。
許閒香看了眼菜頭,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他這會子就像個討厭上學的小孩,卻是個懂事的,知道機會來之不易,即使偶爾嘟囔著,也不會真正放棄。
她和大林到了明悅街,那處屋子在這條街的盡頭,與另一條四方街的拐點處。從屋子右邊從這裡走上一小段逼仄的小路,豁然開朗的是繁華寬闊的四方街。因著它處在拐點處,左右佔著,面積比街上尋常的屋子要大了許多。且它又不是直剌剌地佔著四方街大街,因而房價並不會如四方街那般貴。
屋前長著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巨大榕樹,繁榮茂密的枝葉將這處屋子全部罩了進去,在屋前待了片刻,便感覺身上燥熱的暑氣散了不少。
屋子左邊和對面的屋子有空著的,也有租了住著人的。許閒香繞著它轉了一圈,結結實實喜歡上了。因為,臨街的是一個兩層小樓,小樓後面跟著一個小院子,小院子清幽雅緻,旁邊還有兩三間屋子可以住人。
這個小院最適合把酒言歡吃燒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她前世就想有這麼一處院子,奈何未能得償所願便來了這裡。
許閒香眉眼間掩飾不住的歡喜,只差沒把「喜歡」二字明晃晃地掛在腦門上。
大林嘆了口氣:「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未賣出去。」
「找人問問。」
恰逢屋前幾步遠的距離有個大娘扇著芭蕉扇在門口納涼。許閒香跑過去詢問:「大娘,請問你可知那處屋子為何一直沒賣出去啊?」
大娘順著許閒香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隨後撇撇嘴道:「還不是那家有個怪老頭!要我說,你要是不賣就別掛著,要賣就好好賣。他倒好,別人來看屋子吹鬍子瞪眼睛,有次牙人帶了人來看屋子,他差點沒把人打出去!一來一去,牙人也不愛管他這個屋子,愛賣不賣的,何苦出力不討好,所以這屋子就賣不出去了。」
許閒香和大林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人這樣賣屋子的,怪不得牙人從不提有這處屋子。
大娘扇著扇子,上上下下看了他倆一眼:「你們想買啊?要我說,還是看看別的吧,這老頭……」她指了指幾米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