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香不太懂,覺著引水東進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修建一個大的水壩或者水庫?」
姜淮被她說得靈光一閃可又沒抓住那個閃過的想法,忙問:「如何說?」
許閒香努力回憶著前世的零星片段,道:「修水庫、建大壩,可以在有水的時候蓄水,沒水的時候放水。」她單手託著腦袋,另一手絞著垂在耳邊的髮絲,接著道,「我也是不懂胡亂說的,你聽聽就好。」
姜淮猛地站起身,難得激動道:「這個想法很好,我去找老師探討一下。」
說罷,他便急著往門外走。
許閒香在他背後喊了聲:「記著明日早些過來啊!」
姜淮揮揮手,一頭扎入黑暗中,長松見狀忙跟許閒香說了聲就快步跟了上去。
姜淮離開百味小食,徑直去了仝修齊那裡。
仝修齊見是他,也沒像往常那樣打趣,特別是見他此時臉上是少有的嚴肅。
「出什麼事了?」
姜淮把從許閒香那裡聽來的話,隱去許閒香的部分後說給仝修齊聽,仝修齊聽後臉上閃過一抹凝重,說道:「修建水庫和大壩,確實是一個利國利民的方法,只是耗費人力、物力過大,也並非一朝一夕可成。」
他復又道:「你先前與我說過引水東進,倒不如疏通河道,將水引至更需要的地方。河道疏通會比修建水壩段時間內見效快,但兩者雙管齊下,倒不失為一種長久方式。不過,當今在朝的多半不知如何建壩這種方式,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這種方式容易招致麻煩,姜淮不願朝任何人透露許閒香的名字,隨口扯了個謊:「書上看來的。」
仝修齊詫異問道:「什麼書?」
問畢,他又自顧自感慨道,「我朝開城建國不過五十餘年,能有如今的地位與發展,與當年一位驚才絕艷的人脫不了關係。只是她在建國後便銷聲匿跡了,上面也不許人討論與她有關的任何事。曾有人言,她曾著了一本手札,奈何無緣得見。」
仝修齊臉上浮現出回憶與憧憬的神色,他曾與那位有過幾面之緣,只是昔年差別過大,他當時邁不過內心的自卑與固執,終究是錯過了。
唉。
而姜淮努力維持著面色上的平靜,內心卻已掀起滔天巨浪。
難道師父說的是《未名先生手札》?
他記起父親曾經千叮萬囑不可透露曾經看過這份手札的事情,只好與仝修齊繞過這個話題。
仝修齊見他不願多說,也沒計較,陷在回憶中:「其實,曾經那人也曾提出過這樣做,但當時內憂外患,建國不久國力虛空,根本無法支撐得起這樣大的工程。再加上朝中反對之聲大於支援,開國皇帝並未支援,這種方式也未曾記錄在案。我有幸與她交流過此事,故而知曉一二。」
「為師今日不管你從何處聽來的,只希望你能有朝一日建出這利國利民的工程,救萬千百姓於水火之中。」
也好叫她看看,真的有人將她昔年所想建了出來。
倘若她……還在世的話。
姜淮認真地點點頭,將仝修齊的囑咐記在心裡。
姜淮走後,許閒香先將明日要做的吃食能準備的都備了起來。翌日,她不到五更天便起來了,去早市買了東西後僱車趕回來,怕耽誤了姜淮上路。
她有點可惜,因為做鍋盔最好吃的要屬梅乾菜餡兒。她在早市上沒找到現成的梅乾菜,而現在現制梅乾菜來不及了,索性就直接做了鮮肉餡兒。
她把買來的三肥三瘦肉剁成餡兒,放了香蔥、鮮姜沫等佐料到餡兒中,香蔥肉餡兒做好後她就放在了一邊,開始醒面揉麵。
等發好的面醒好後,她動作利落地滾成條狀,再切成一個個不大的小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