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它們倆自相殘殺起來地內訌起來。
溫客行這才鬆了口氣,低聲對周子舒道:“別說話。”隨後出手封住他幾處穴道,將人放下來,看著他胸前的血跡皺緊了眉,對張成嶺道:“小鬼,你去那邊那口上看看,如果有一種……”
他頓了頓,不知該怎麼形容,便伸手比劃了一下,說道:“一尺來高,圓滾滾的東西像你滾過來,就跑,回來告訴我。”
張成嶺“哦”了一聲,又問道:“前輩,我師父他……”
溫客行似乎難得地有些不耐煩,截口打斷他道:“沒事,死不了。”
張成嶺又問道:“前輩,你說的東西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溫客行嘆了口氣,指著那被炸開了一塊的牆壁說道:“就是那東西炸開的結果。”
張成嶺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頓時心有慼慼然,心道原來這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前輩也是被追來的,立刻二話不敢說,跑到了另一端緊張兮兮地守著。
溫客行伸手要去解開周子舒的衣服,被後者一把壓住手腕,周子舒啞聲笑道:“做什麼,佔我便宜?”
溫客行開啟他的手,輕輕地在他胸口上戳了一下,語氣淡淡地道:“少說兩句吧,你都快吹燈拔蠟了,還貧嘴。”
周子舒就覺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剛被一個老吃貨罵過飯桶,又被一個大話癆說是貧嘴。
溫客行小心地將他衣服解開,目光在觸及到周子舒胸口的幾顆釘子時,不自覺地閃了閃,周子舒倒是滿不在乎,他呼吸之間覺得胸口後背都像是著了火似的,就知道這傷不輕,恐怕是骨頭斷了又傷了肺,便強忍著不咳嗽,連氣息都壓得低低的,以免加重傷勢。
溫客行將他翻過去,一眼見了他後背上的傷勢,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冷冷地道:“再寸一點,那東西能打斷你的脊樑骨,你信不信?”
周子舒氣若游絲似的低聲道:“別廢話,我若是能被一個假人打斷脊樑骨,也沒臉活著了。”
溫客行哼了一聲,伸手覆在他後背上,仔細檢視著他的傷,半晌,才嘆了口氣道:“你傻的麼?不知道疼?”
他手指不知按在了哪裡,周子舒立刻悶哼一聲,疼得一時沒說出話來,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道:“你……不如叫我打一棍子,自己也試試……”
溫客行少見地沉默了,將周子舒扶正,伸手抵在他的後心上,度了真氣過去。他不敢用力過猛,唯恐像上回葉白衣那樣觸動他胸口的釘子。
溫客行這輩子練功從來都是為了殺人傷人,還是第一回這樣小心翼翼地試圖救人,好像個屠夫拿起了繡花針,簡直是戰戰兢兢,不多時,額角便冒了汗。
過了小半個時辰,他才收功放開周子舒,叫他肩膀側過來靠在牆上,周子舒知道自己現在體力有限,不多浪費,只是閉目養神,他嘴角一點血跡還沒擦乾淨,襯得那有些灰敗的臉色越發觸目驚心的蒼白。
溫客行看了他一會,忽然忍不住俯□去,輕輕地含住他的嘴角,竟將他那流落的一點血跡舔了去,他好像嘆了口氣,伸手插/進周子舒的鬢髮裡,兩人鼻息靠得極近。周子舒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卻沒有浪費體力躲開他,只是低聲道:“好一副趁人之危的小人做派。”
溫客行眼皮也不抬,一樣低聲地回敬道:“說得好像你是君子似的。”
他輕笑吐氣,仿似呢喃細語一般,周子舒的淡定終於裝不下去了,有些難受地側開臉,卻被溫客行捏住下巴,問道:“你有沒有良心?我為你療傷,就連這點好處都沒有麼?”
周子舒沉默了半晌,終於說道:“我暫時沒有賣身的打算。”
溫客行笑道:“你知道勢不如人的時候會發生什麼麼?”
周子舒挑起眉,用一種“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