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寡婦當場就被踩死了。
雖然沒踩死,但胸口柔軟地方被踩還是疼得寡婦半死不活,最後此事還鬧到他父親那裡,更離譜的是寡婦居然穿著有他腳印的衣服上門要說法,說被調戲侮辱了。結果那個腳印自然是流芳百世,他也有了個梅大腳的雅號。
突擊連長髮飆大家掩面而逃,一起出來的夥伴更是死死捂住嘴巴,逃遠後又開始添油加醋,不到片刻“梅大腳”三個字伴隨著三門峽伏擊戰從此響徹騎兵團,甚至後來還傳到了步兵耳朵裡。
雖有士兵介紹,自己也認識,但氣不順的梅生還是唬著臉公事公辦:“少廢話,老子不認識你,證件。”
張志丹笑呵呵掏出證件遞給他,還挑釁的翹翹拇指,那意思分明是說他公報私仇。梅生沒理他,檢查完證件後往懷裡一仍:“你小子怎麼去情報科了?老子還以為你掛了呢。”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張志丹的老爹同樣是庚子年拳民,兩人又從小玩到大,嘻嘻哈哈問道:“大腳,安團長呢?”
得,大腳美名算落實了。
梅生沒好氣地指指遠處黑壓壓一片俘虜,不理這個嘴上沒積德的死黨,掃了眼旁邊盯著滿車步槍和彈藥的中年漢子,問道:“這位是。。。。。。”
“在下白朗、字明心,是河南寶豐人。”
“白狼?”梅生盯著他,四十歲上下,眉毛很短,還微微有些駝背,穿著普通的羊皮襖,腳上的馬靴明顯不和尺寸,整體看上去不僅不像餓狼,反而像西北口外最底層掙扎的普通漢民大叔。…;
“呵呵,是白朗、朗朗乾坤的朗。”
白朗其實並不是那種家徒四壁逼上梁山的土匪,家裡不僅有祖輩留下的數百畝良田,還有不少長短僱工,他自己也開辦過鐵匠鋪,還販過私鹽小有積蓄,但自從辛亥後一切都變味了,由於信陽長期駐紮大軍,軍隊需要糧草就把徵集任務攤牌給各縣各鄉,各縣為了完成任務就橫徵暴斂,還私建鄉勇勾結土匪,趁此機會盤剝勒索,他就因為與本村地主不合,被誣陷私藏糧食被捕,家人為了救他不得不低價把土地賣給地主才換來出獄。
經歷此事後他覺得這年頭手裡沒槍不行,就跑去禹縣北洋軍騎兵中想報名當兵,因為年紀太大被譏諷而歸,回來時馬又被鄉勇搶走了,徒步百餘里到姐姐家又發現她家也被當地惡霸和衙門勾結搶走了全部財務。
這些經歷讓他怒火中燒,原本聽說鄰省湖北氣象興盛,想舉家遷去,但眼見身邊越來越多人被害得無家可歸,加上河南連續兩年大旱,饑民遍野,餓殍滿地,心一橫回鄉殺了誣陷他的地主搶了幾支快槍,緊接著又攻破縣衙豎起了打土豪、反袁世凱暴政的大旗。
他畢竟讀過幾年私塾,知道這麼鬧下去遲早是被剿滅的下場,就想是不是能聯絡國防軍,恰好此時國防軍情報部門也注意到了他們這夥人,兩相結合就走到一起。
初時他聽說一支國防軍騎兵團繞道陝晉進入河南,準備擋住數萬毅軍心裡還不相信,甚至張志丹讓他帶人來支援還有些不滿,自以為這回是要被填窟窿了,但此刻見到黑壓壓數千毅軍俘虜後卻被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沒抵達人家就硬生生靠兩千餘騎兵,殺得數千毅軍丟盔棄甲,還丟下了上百車讓人垂涎三尺的軍械。
一想到自己手下那些只冒煙的土槍他就恨不能搶一車回去,可見到一些騎兵居然將滿箱子的大煙膏重新裝車捆好,臉色就有些不自然起來。
梅生見他臉色微變,又目不轉睛盯著鴉片,冷哼一聲招招手叫來軍醫,讓他取出一支嗎啡扔給了白朗:“這叫嗎啡,是一種麻醉和止痛的西洋藥,就是從鴉片裡提煉出來的!等你們中了子彈疼得不行,就知道這東西有多大用處。”
被人看穿了心思,白朗頓時有些不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