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戰了一次,曾國藩吃了點虧,退守銅陵了。”杏貞把摺子遞給了咸豐皇帝。
皇帝皺了眉頭,接過摺子,“這曾國藩也是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剛剛委任了江西巡撫的實缺,他不思報效,反而兵敗了?瞧瞧,損失了多少兵馬?”咸豐皇帝的眉頭越發緊皺。“又是被髮逆搶去糧草銀餉!”皇帝把摺子丟在了一邊。冷哼了一聲。“他倒是乖覺的很,大軍未受重創,又是被搶了糧草銀餉!他知不知如今朝廷最怕的就是這個籌集糧草!”
皇帝埋怨了一番,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也罷,讓肅順頭疼去,明個叫起的時候兒,一併商議這事兒,一應懲罰也要下去,如今可不能再浪費了!皇后,”皇帝轉過話頭,緩了緩語氣,“這隻能如此了。叫戶部趕緊籌集吧,江北大營雖然破了,可江南大營還在,你瞧著該怎麼辦?”
杏貞坐在了皇帝的榻上,悄悄地幫著皇帝按摩小腿肚子。“臣妾看,這發逆的氣勢到底是頹了,如今首義五王一下子死了兩個,最後一個又負氣而走,如今只剩下李秀成和陳玉成兩人勉力支撐了,所以他們兩個也只能先一起解決掉江北大營,又轉身西進,攻打曾國藩,曾國藩若是再敗,這二成必然掉頭圍攻江南大營,若是瞧眼前的架勢,這江南大營再破,蘇州杭州可是危險了。”
“這是實話,”皇帝舒服地半眯著眼,“雖然江北大營覆滅,可祥厚的確是打出了咱們旗人的威風,也有不少發逆死在石佛寺之中,可見這一南一北的大營還是有效的,”皇帝雖然沉浸在歌舞戲曲佳人美酒之中,尋常的政事已經不管,可這軍事、人事、財政大權卻還是時時緊握的,所以說到和太平天國的戰事,咸豐還清楚的很,“那就只能讓曾國藩抵擋住了,抵擋不住,那江南大營又是危險的很,再者李鴻章也上書,要從滁州南下,逼近江寧;張國樑想必也不是吃素的,在江寧城外總有些用處,的確正如皇后所說,這發逆無大將了!”
咸豐把那香囊解下來給載淳,虎頭虎腦的載淳興致勃勃地玩了起來,“朕下旨,讓何桂清、和春、張國樑江南大營堅守住便是!第一大功就是要圍困江寧,江南大營若是又失,朕真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杏貞知道歷史上的江南大營被打破了兩次,最後朝廷的正規軍在江南一帶損失殆盡,無奈之下,同治初年,才讓曾國藩統領江南半壁,實授兩江總督,西到四川,東到大海,凡是曾國藩所保舉,無人不用,凡是曾國藩所需要,無物不給,這才統一了軍權,將太平天國起義徹底打滅。如今這有識之士到底是看出來了江南的局勢,將兵不同,軍權不統,易於被髮逆各個擊破。
杏貞還想著措辭,皇帝窺見了皇后在思考什麼,便開口問道:“皇后,你瞧著如何?”
杏貞回過了神,想了想,還是應該要說給皇帝聽一聽,“如今這何桂清雖然是兩江總督,可是畢竟不識兵馬之事,”何桂清在咸豐元年閏八月十三日授兵部右侍郎,十二月十四日改戶部右侍郎,才當了四個月的國防部副部長,就想統領東南三省軍馬對付鏖戰數年,輾轉東南多省的兇悍逆賊,杏貞對著這些書生型中堂指導軍事的事情實在是嗤之以鼻,就算天縱奇才臂如李鴻章左宗棠曾國藩之類的人也是在戰爭之中一步步慢慢成長起來的,出將入相不是誰都做得到的,“往日都在京中,這江南軍中之事,恐怕,恐怕他擔當不起。”杏貞話說的直接,倒是不怕皇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