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
“阿鸞。”蕭鐸現在不敢喊她嬌嬌,也不敢隨便捏她的臉,怕她生氣,只是在旁邊說道:“本來說帶你去香洲別院的,我想想了,還是地界兒小了點兒,所以今天咱們去西林狩獵場,雖說沒有父皇的意思,不讓全開,但足夠你學騎馬的了。”
鳳鸞還是懶洋洋的,倒沒推他,“嗯,好啊。”
蕭鐸心裡清楚,自己這是被母親和蔣家給坑慘了。本來之前就還在考察期,說好要帶她出來騎馬,想捂捂她的心,讓兩人關係回暖的,結果呢?還沒有來得及捂就有雪上加霜,不不不,簡直下了一場鵝蛋大的冰雹!
硬生生的,將兩人之間砸出一道看不到的溝壑。
情知母妃的作為將她給狠狠傷著了,不敢耍賴,更不敢對她用強,思來想去沒有別的法子,只有跟捂冰塊一樣,慢慢悟,一點一點給捂回來吧。
只不過,心裡還是覺得有一點冤枉。
見她冷冰冰的,忍不住解釋道:“其實那天,我不是因為怕你害了蔣氏生氣,是怕有什麼陰謀,不小心把你給牽扯進去,鬧開了,到最後還是你的臉上不好看。所以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遮掩過去算了。”
鳳鸞不想聽,“都過去了,還說起來做什麼?”
你這樣子像是過去了嗎?鬼才信呢。
蕭鐸儘量放低語調,用最最溫柔的語氣說道:“當時情況緊急,我只想趕緊把事態平息下去。”頓了頓,“母妃那邊是個意外,是我疏忽,不過現在王府已經加強了戒備,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在以前,站在自己的角度,總覺得母親肯定會維護自己的利益。卻沒想到,蔣家在母親眼裡那麼重要,呵呵……,甚至比兒子更加重要。
要說不心寒那是假的。
鳳鸞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看著那雙深邃無比的眸子裡面,最深處……,有一抹掩不住冷芒閃過,忽然福至心靈。
自己似乎找到對付蔣恭嬪的辦法了。
母妃?說起來,後宮嬪妃一是忙著爭寵和勾心鬥角,二是宮中規矩皇子公主們由嬤嬤奶孃養大,所以宮中的母子關係通常不如民間那麼親密。比如蔣恭嬪和蕭鐸,他們的母子關係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宮妃和皇子的利益關係。
宮妃位分高了,皇子地位跟著高,這是所謂子憑母貴;而皇子若是有出息了,宮妃也跟就著榮耀,自然就是母憑子貴了。
所以宮妃和皇子的利益關係,是相輔相成的。
自己不能去主動謀害蔣恭嬪,但是可以想法子,讓蔣恭嬪破壞他們母子之間的利益鏈,等蕭鐸發覺他的母妃只會拖後腿,只會無止盡的索求時,自然就會慢慢地疏遠蔣恭嬪了。
呵呵,自己可不想養虎為患,等將來讓蔣恭嬪再反咬自己一口。
“阿鸞?”蕭鐸說了半晌不見她說話,看她茫茫然的,總擔心是不是那天在宮裡被嚇著了,可千萬別留下什麼後遺症!不由搖她,“你在想什麼?這是。”
鳳鸞怎能說我在琢磨對付你母親?為了掩飾,笑了笑,“你給我養的那匹母馬是什麼顏色的?長多高了?”
蕭鐸當然知道她不是在想這個,可也沒打算戳穿,只要她別不理會自己,肯說話就好,現在的要求就是這麼低。因而接話回道:“棗紅色的,黑色怕你姑娘家不喜歡,不是很高,才剛三歲,當初就沒敢挑太高大的品種。”
鳳鸞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匹小小的棗紅馬兒,小巧玲瓏的模樣。
等到了西林獵場,看到人把馬兒牽出來的時候,不由驚呼,“這叫不是很高?!我根本就爬不上去啊!”抬了抬腳,想象不出要怎樣才能夠到馬鐙,吩咐道:“去給搬個凳子過來。”
“不用。”蕭鐸一手撂起袍子,一手牽著她,微微屈膝,然後指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