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張口,卻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嘶啞。
“還渴嗎?”他問。
我答不上來。
眼前影子一動,卻是他轉身,不知做了什麼。又回過身子,向著我俯下身來。
我心中發冷,卻覺得嘴唇上一軟,有什麼湊了上來,接著,甘甜地水順著雙唇滑入口中。
驀地明白了那是什麼,我激烈地咳嗽起來。
那口水咽不下去,順著嘴角流出來。
但他絲毫都不放,雙唇壓在我的唇上,咬住唇瓣。輕輕吮吸。
我試圖扭動身子。想伸手去推他,但是渾身千金般重。手腳卻全然都動不了。
我吃了一驚。起初還以為是錯覺,後來聚了力量。努力掙了一下手臂,手腕處一陣疼痛,我嚇了一跳,轉眼去看自己的手臂,觸目卻看到手臂被高高地向上板起,彷彿被什麼固定在頭頂動彈不得。
“你……”我自喉嚨裡擠出這個詞。
“你是……”渾身在一剎那間變得冷冰冰。
面前的他,慢慢地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一絲滿足,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笑著擦擦嘴上的水:“清流,好久不見。”
清流,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勾起我不想回憶的夢魘。
我怔怔看著眼前人一會,然後猛地閉上眼睛:不不,我不相信,這一切一定是個夢,對,一定是個夢,我要醒來,我要醒來。
我平靜呼吸,再度睜開眼睛。
驀地我絕望了。
眼前,還是他。本來俊逸的一張臉,在若明若暗地燭光下分外邪魅,雙眼銀光閃爍,卻是絲毫不退,雙眼牢牢地盯著我,分毫不移。
“楊……楊戩……”我顫聲叫這個名字。
“清流,是我。”他面帶笑容看我。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問,“伯邑考呢?”
“清流,”他伸出手,捉住我胸前一縷頭髮,笑著說,“現下你還擔心別人,你最擔心的,不應該是你自己嗎?”
“你說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不說話,忽然低下頭來,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啄。
我厭惡轉頭。
他掐住我下巴,逼我正面對他。
“怎麼?”緩慢的聲音響起,“不喜歡看我?清流,你就這麼討厭我?”
“我是討厭你,所以你趕緊放開我,從我面前消失,伯邑考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我衝口而出。
楊戩搖了搖頭。
“你真叫我失望,真叫我傷心。”
我理也懶得理會他,只是叫:“伯邑考呢!”
他冷然看著我:“清流,你太天真了,你還以為你真的將那人救出來了麼。”
我愣住:“你說什麼?”
他又說:“不過不要緊,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最重要的人,而放開這回事……你就想也別想。”
我扭過頭,向著自己頭上方看過去,順著手臂,彷彿看到一截繩子耷拉下來,我心中一涼,低頭向下看過去,隱約看到雙腿被分開,綁在床柱上。
如此情形,要多駭人就有多駭人。
“楊戩!”我氣的怒火攻心,叫道,“你玩什麼!快點放開我!”
他看著我,伸出手來摸過我地臉。
“幹什麼,”我別過臉,驚道。“不要開玩笑,快點放開我!”
他仍舊是不語。手順著我的臉向著嘴邊滑過來,修長地手指在我的嘴唇上輕輕地蹭過。
我張口一咬,他眼神一變,手指一轉,已經捏住我地下巴:“清流,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討好我。讓我不要對你太粗暴,你別惹怒了我……失去控制的話,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