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且不信,”聞仲笑著,看著我,眼睛裡光“我只是不信清流你真的會對我不留情至此。”
我望著他,不語。
“我非要親耳聽你說一句,就算是真的是這樣,也想聽你親口說出來。”他眼睛一閉,旋即睜開,似深呼吸了一口,笑意卻仍舊撐著不改。
“現如今,你聽到了。”我說,“就此告辭了。”
掙開他的手,拂袖向外走去,同他擦身而過。
“在你心裡,我究竟是什麼?”身後,他忽然問。
我停了腳步,頭也不回地回答:“曾經溫暖的存在。”
“曾經……溫暖的存在?哈,”他重複著,笑問,“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你出了這門,可知日後相見便是敵人。”
“這種狀況,本來可以改變。”
“我不妥協,你也不能妥協?”
“我其實明白,什麼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低下頭,笑,“聞仲,或者有朝一日,你我各為其主,這是命定,何須多言,是我錯了才想要勸你,同樣,你也不必徒勞來勸我。”
多拗口的一段話,我說的卻一字不停頓。
“如果……”聞仲沉思,然後沉聲說道:“如果你不離開朝歌的話,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
我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於是說道:“很有可能。”
“那麼,你便不離開就好了。”他笑。
“哈,是啊,我不離開就好了。”我也一笑。只覺得他說話很是有趣,明明不可能的事。說的那麼開心是怎樣。就算再美的夢也會破滅,不是嗎?
可惜,我沒有可能不離開。
我笑著。
聞仲無言。
我邁步繼續向外走。
門口風動,剎那間,眼前忽然一陣白光凌厲地閃過。
我已經邁步到門口,那光芒忽然自我眼前一閃,向著我直撲下來。我震驚之下,腳下一動,閃了開來,那光芒卻如影隨形。飛快地追了上來。
是什麼人居然敢在太師府動手?
我想到姜子牙對我說的,我若常住朝歌,逆了天命的話,必定禍事連連,不止是自己,身旁之人也會受到牽連。
心頭焦急之下,我大聲喝道:“聞仲,速速離開這裡!”
眼見這光芒來勢不善,我生怕他會遭受池魚之殃。一邊想主意一邊揚聲叫道。
“好……”身後他答了一聲。
嗯……
我才放心,聚真氣在手心,準備將那道光擊退,正踏步向前,脊背上忽然一麻。
痠麻地感覺遍佈蔓延。我雙手愣在半空,真氣聚集不了,而腳步一停。身子頓時僵了那麼一僵,電光火石於此同時那白光兜頭落下,罩住我的全身,而我全身一疼,彷彿被無數細細的繩子捆住,動彈不得,腳下踉蹌兩步,便不由自主地向後倒下去。
怎有可能,我的背後……
不是聞仲麼?
那股擊中我後背的力道……
來自何處?
難道是有誰神不知鬼不覺進入,傷了聞仲?
我很想回頭看。
但身體如被砍斷的樹。向後倒下,卻不曾落地。
聞仲伸手,將我抱住。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我不相信!
嘴角一動,想要問卻沒有問出聲音。
“清流。不要恨我。”他忽然說。
我聽這句話,寒的冷了心:怎會如此?我還沒有開口問,他卻已經主動承認。
在他開口之前,我尚且以為動手者另有他人,尚且還擔心他的安危。何其愚蠢。
“只要你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