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養活自己就成了,風和日麗的時候就出門,颳風下雨了想歇就歇,不用強迫著自己去辛苦。
“不需要出門的時候就在家裡看看書、繡繡花、喝喝茶、給自己做些好吃的,院子裡就種上各式的花草,搭上葡萄架,春暖花開的時候就會滿庭芬芳……對了,我也要養只八哥,像二狗子一樣聰明伶俐的,天天陪我說話逗趣兒,這樣就不會覺得冷清無聊了。
“我還可以同左鄰右舍交朋友,偶爾拿著自己做的點心去串門子,結識幾個知心的閨蜜,也請她們到我的小家來,大家坐在炕上吃吃喝喝說說笑笑,隔窗賞雪,擁爐對眠。逢年過節的時候就結伴上街來遊玩,春天踏青,夏天遊湖,秋天登山,冬天賞梅……
“然後呢……也許會在別人的介紹下認識一個不錯的男人,老實可靠,家庭簡單,我嫁了他,也不需要他能掙很多的錢,只要勤勞上進就成,上能奉養雙親,下能撫育子女,我們兩個相扶相持,同甘共苦,過平凡安靜的生活,一起老去,一起走完今生……就很好了。
“哎呀哈哈!我一時感慨了,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你可不許笑話我喔!”羅扇擺著手衝一直認真聽著的白大少爺訕笑,“我是把小云當成最好的朋友才敢這麼胡說八道的,你可不許說給別人聽!現在就把它全忘掉!忘掉忘掉嘛咪嘛咪哄!——忘掉了沒?”
“忘掉了。”白大少爺點頭,“你是誰?”
“哈哈哈哈!壞蛋!忘得太多了!”羅扇笑著推白大少爺,白大少爺只管故意木著臉問她的名字年齡家住何處有無心上人,直到羅扇伸手到他腋下去咯吱他,這才繃不住邊笑邊躲邊反擊,最後反把羅扇咯吱得軟趴趴地笑倒在他的大腿上,眼見著這丫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白大少爺這才收了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另一隻手則用指尖小心地挑開她笑亂了貼在臉上的髮絲,然後替她揩去眼角笑出的淚花兒。
羅扇喘了一陣才勉強直起腰來,見白大少爺眼睛亮亮地望著她,心裡莫名地湧起一陣柔情,不由自主地伸了手也替他整理微亂的髮絲,含著笑問他:“只聽我說了,你呢?有沒有最想做的事?將來是怎麼打算的?過了這個年可又長了一歲了,不能再這麼天天貪玩兒了呢。”
“我不知道,沒有想過,”白大少爺輕輕嗅著羅扇袖口的淡淡幽香,偏著頭,感受她指尖在自己髮絲間穿梭時帶來的微微麻癢的滋味兒,“你幫我打算打算罷,你說我做什麼好呢?”
“唔,我想想哈。”羅扇也歪著頭望在白大少爺認真看著她的臉上,要說這位爺呢,雖然心智上還是八。九歲孩子的階段,可該認的字他都認得,過去二十來年裡學過的東西現在仍舊都會,想個點子出個主意什麼的也與成年人無異,他所缺失的似乎只是十幾年的情商而已,比如與人相處時不講究交流方式,常常是直白得讓人好笑又無語,行為更是百無禁忌,就比如把表少爺叫成醜八怪了、詛咒白大老爺生兒子沒【嗶——】眼了、衝著白二老爺撒尿了……
而且,就因為心智還停留在小孩子階段,白大少爺似乎對男女有別這一點上也完全沒有覺悟,導致與他相處的時間長了之後連她也漸漸對他模糊了性別隔閡,玩笑打鬧之間亦沒了那麼多的講究和顧忌。
像白大少爺這種智商還在、情商缺失的現象,羅扇雖然此前不曾聽說過有相同的病例,但是在那一世飽受各種狗血劇乃至充斥網路真假難分的奇情駭聞洗腦的她並沒有對此產生多麼大的質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比這離譜和無法解釋的事多了去了,沒有聽說過不代表不可能發生和存在,羅同志向來胃大心寬,從來就不是懷疑論與陰謀論者,所以這種事情她很自然地就接受並且深信不疑了。
羅扇的交友之道就是:一靠感覺,二看相處。初期相處時感覺投契、氣場相合,就可以繼續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