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夢吧?
這個夢,已經做了千百次,自從那一次我揹負他上玉虛宮之後。
七年之後,仍舊纏繞不去。
就算是喝醉了,卻更鮮明。
可是,雖然知道是夢,那份心痛。卻是如此的真實。
眼淚汨汨流出,真想大哭一場,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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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裡,忽然有個聲音說:“清流,不怕,我死不了。”
我一怔。隨即聽出這個聲音是楊戩地。頓時停住了爬動。
這個……好像……是以前所沒有出現過的夢境。
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從何而來。
我看自己僵硬在黑暗裡,一動不動的,彷彿一尊即將支零破碎地血的雕像。
而……
有誰的手自虛空裡伸出來。握住了我的雙手,又牢牢地抱起我的身子,好溫暖,好溫暖,而他說:“不要怕。我不會離開你的。”聲音沉沉,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痛意跟堅定。
楊戩,是楊戩……心頭一陣喜悅:他沒有死。不會死。
溫暖的手摸過我地臉頰,最後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
“清流,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他在我耳邊說著,這個聲音,很值得倚靠。
我心中一痛,嗚嗚地大哭起來。
“楊戩!”一翻身,將他抱住。
是夢非夢,是真是幻,都不重要,這重複了千百次的噩夢,忽然之間,不再那麼絕望。
那雙手臂重重的沉沉的緊緊地,將我反手抱住,滾燙的身軀貼在身上,我不再寒冷,心頭一陣寬慰,抱著他沉沉睡去。
噩夢,悄悄退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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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醒來,驚慌失措。
身邊空無一人,看看周圍,卻是在丞相府我地臥室,我稍微安穩,伸手去擦臉,觸手卻沒有溼潤之意,只是,昨晚那個夢境歷歷在目,又是從何說起。
忽然想起要和九龍島四人對戰,我肩頭還有未完的任務,頓時焦急起來,看了看窗外天色,黃漠漠黑漆漆一片,不知道是早上還是黃昏,一時心頭怔住。
我連怎
丞相府的都不知道,忍不住扶頭髮出一聲呻吟,怎麼此糊塗。
正在此時,只聽得一聲門響,我抬頭一看,卻是楊戩,手裡端著一碗什麼,閃身進來。
我見到他,頓時又想起昏睡之時所做的夢,此刻面對他,未免難為情,一時之間大窘,想要翻身裝睡,卻已經來不及,那邊他關了門,便轉身向著床邊走了過來。
一抬頭見我起身,頓時臉上露出笑容:“醒了?”
我看他面色沒有異常,才狐疑地答應一聲:“嗯。”
楊戩將手中地東西放在床邊的茶几上,這才慢慢地坐在了床頭。
我見他坐在那裡,下意識地向著床內挪了挪。
楊戩望著我,不說話。
我只好咳嗽一聲,問:“我……我是怎麼回來的?我記得……”
“你記得……哼。”他望著我,“你記得你醉倒在皇宮內,差點被人吃豆腐。”
我聽了這話,頓時臉大紅:“你說什麼,吃什麼豆腐!”
他望著我,忽然噗嗤一笑,說:“我開玩笑的,看你這緊張的樣子。”
“你……這也能開玩笑!”我憤憤地看著他,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說開玩笑,那也未必,”他慢慢地說,“我若是去地晚了,那宮內的老太醫就要對你上下其手,你說是不是吃豆腐?”
“老太醫?”我重複一句。忽然對上他促狹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