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薇被他逗得憋不住笑,努力拉下嘴角嚴肅道:“快說。”
塔福這才慢慢的把他們的來意說了。具體就是他們也感覺人生苦短,需要有一份事業。這也是為了他們早逝的額娘和家裡的老阿瑪,還有出門後還為他們操心的大姑奶奶和大姑奶奶生的小姑奶奶。
李薇快速把這段前奏略過。
後面才是重點:他們想請四爺(這不可能)或四爺府的下人奴才(這是重點)牽個線搭個橋,在步軍統領衙門(李薇瞪大眼睛)尋個差事。
費揚古道:“那地方其實不難進,我跟你大舅之前也想著要是家裡過不下去就進去試試。可別看那裡頭吧,個個都只是小蝦米,但誰叫咱們這皇城根下別的不多,王公子弟最多呢?咱家以前又沒什麼來歷,進去了不是淨等著讓人下菜呢嘛?就還是在家裡附近轉轉算了。”
塔福一臉正氣的解釋:“如今家裡出了個你,咱們也能挺腰子做人了,這才起了這個念頭的。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和你舅舅就還是回家去,反正也混了半輩子了,不差再混半輩子。”
李薇倒不介意這兩人提出這個要求,他們倆以前滿嘴跑胡話的時候多了,這個已經算腳踏實地,樸實極了的一個願望。
她只擔心一樣,皺眉逼問道:“你們倆是不是想穿身官皮收保護費去?”
塔福呲牙一笑,好像大灰狼,費揚古讚道:“我就喜歡咱家小姑奶奶這個機靈勁!你說這保護費,啊,哪兒找這麼合適的詞去?”然後對她道,“當年你那麼一說,我和你大舅就改收保護費了。”
“以前叫什麼?”李薇陰森的看著他,費揚古道:“沒叫什麼,我們往他們店門口一站,他們就過來送錢了啊。”跟著繼續回味,“保護費多好一名啊,叫出去也響亮啊。”
李薇冷笑:“我額娘肯定沒饒了你們吧?”
塔福淡定道:“那次大姑奶奶把我們倆嚇得兩天沒回家。”
才兩天,肯定是因為郭羅瑪法裝病沒人照顧,額娘才放過他們的。
跑題了!
李薇憤怒拉回正題:“說正事!說!是不是想當了兵後再去收保護費。”
費揚古驚訝道:“那還用我們收?他們自己就按年節送上來了。這叫孝敬。”
李薇一下子被帶跑偏,腦內道:孝敬好像還行?貌似不太對?
她感覺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一邊覺得這只是換個說法,一邊又覺得當兵的都收的話就沒關係了,四爺不是也收孝敬嗎?都是一個意思。
乾脆交給四爺吧。反正這事肯定要過他的手,沒他的話,她才不會私底下去吩咐這個。雖然肯定能吩咐成,但膽子都是一次次練大的,還是不要一開始就踩這條線的好。
這個事壓後再議。兩位舅舅就在李薇這裡痛快的用了頓午膳,下午又用了頓晚膳,眼見天都要黑了才依依不捨的把他們送出去。
兩個舅舅陪她說話多有趣啊,時間一下子就晃過去了。
送走舅舅們後,李薇又叫玉瓶把糖畫拿出來,這次沒捨得吃了,她想留下給孩子們看看。交待好好放著,就開始盯著鐘錶數指標玩了。
玉瓶怕她費神,就陪她說話,最好的話題莫過於剛才來過的主子的兩個舅舅。
於是李薇從舅舅們訛了人家一群羊關在院子裡鬧得滿院子羊騷味,到見一旗人的車頭掛著的小金鈴好玩,特意搶回來給她當玩具,被人家的主子帶著下人找上門來,結果說了一通論起來居然還是兩家祖輩還有親,雖然是八杆子打不著的,最後那家也只好金鈴奉送,再搭了二十兩銀子的東西當表禮。
玉瓶聽得直乍舌,感嘆道:“說起來大家都有親,真是難得。”
李薇當年想的卻是滿人是少,而且幾乎都圈在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