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夫人好似知道她的心思,說道:“華山派是中原六大門派之一,我們僻處邊陲,對中原各派武功當然是孤陋寡聞,但六大門派的看家本領,倒也略知一二。”她談笑自如,似乎絲毫也沒為兒子碰上強手擔憂。
宇文浩笑道:“華山派的龍爪手是不錯的,可惜這臭道士練得還沒到家!”說話之間,早已避開了凌虛連環三招的龍爪手,掌勢斜飛,反劈凌虛肩腳。凌虛識得厲害,一個移形易位,肘錘撞宇文浩左脅的愈氣穴。這是五行拳的殺手絕招,攻敵之所必救。
宇文浩霍的一個風低頭,駢指如戟,戳凌虛咽喉,招數後發先至。凌虛招數使出,橫了心腸,喝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雙掌齊發,不護自身,反而向前猛擊,如此打法,已是豁出性命,拼著同歸於盡的打法。
宇文浩冷笑道:“想拼命麼?憑你這點本領,那是做夢。”只聽得“蓬”的一聲,宇文浩早已變指為掌,變招之快,難到形容。雙掌相交,凌虛頓時便似風中之燭,搖搖欲墜。宇文浩掌勢未衰,喝道:“給我跪下!”掌鋒收回之際,一捺他的肩頭。
凌虛踉踉蹌蹌退出了六七步,嘩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並沒跪下。
宇文浩喝道:“哪一個不跪下磕頭,我就殺哪一個!”
那個首先被他摔例的凌霄右臂脫臼,痛得在地上打滾,忍著疼痛喝道:“華山派寧死不辱!”左肘支地,跳起來反撲,可是究竟氣力不濟,躍不到三尺遠,“卜通”又跌倒了。
凌虛在五人中武功最好,也不過五六招便受了傷,餘下三人明知不敵,但在激憤之下,卻是不約而同的一湧而上,這三個人是天梧道長的徒弟,練有一套互相配合的三才劍法,三柄長劍暴風驟雨一般殺來,完全放棄防禦,威勢之猛,看得齊漱玉也有點膽顫心驚。
她正想上去調停還未來得及開口,只聽得斷金裂玉之聲不絕於耳,原來宇文浩亦已拔出寶劍迎敵,把對方的三柄青鋼劍都削斷了。
三柄青鋼劍同時削斷,火星蓬飛。宇文浩冷笑道:“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流淚!”冷笑聲中,寶劍抖起三朵劍花,已是使出了一招“雲麾三舞”。“雲麾三舞”乃是一式三招,劍點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候落到那三個道士的身上。
齊漱玉想不到他出手如此之快,只道他當真是要殺這三個道士,大吃一驚,連忙跑上去叫道:“大哥,不可!”但已經遲了,三個道都中劍倒地了!
齊漱玉暗暗叫苦,但仔細一看,三個道士的身上都沒有見到血跡。宇文浩收劍人鞘,說道:“不可什麼?”齊漱玉驚魂稍定,笑道:“我只道你殺了他們呢,原來只是刺了他們的穴道。”
宇文浩道:“不可以殺他們嗎?”受了傷的那個年紀最長的道士凌虛,此時正是向他衝來,宇文浩口中說話,一伸手又抓著了凌虛的琵琶骨,說道:“我已經說過,他們若不磕頭賠禮,我決不輕饒!”
凌虛怒道:“我是他們的大師兄,你先殺了我吧!”
齊漱玉道:“大哥,請看在我的份上,放過他們吧。”
宇文浩道:“哦,你認識這班臭道士?”齊漱玉道:“不認識。”宇文浩道:“那你為何替他們友情?”開漱玉道:“他們是華山派的道士。”宇文浩道:“華山派的道士就殺不得麼?”
齊漱玉不想說出她的爺爺與華山派的交情,只好說道:“華山派在中原算得是名門正派,依我之見,還是從寬發落好些,殺了他們似乎太過。”
宇文浩道:“怎樣從寬發落?”
齊漱玉道:“這就要請乾孃示下了。”
宇文夫人說道:“浩兒,你玉弟的話是對的,咱們不可為了這樣一件小事殺人!”
宇文浩道:“娘,他們口出汙言,得罪了你,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