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的看向王老實。
王老實是個老實人,哪裡會說什麼拒絕的話。
見這麼多人問,王老實笑容憨厚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然後一五一十道:“我和小山孃的工錢加起來,一共是發了二兩五錢銀子呢。”
因為家裡有老太太需要照顧,上個月餘氏就只上了十天工,這茬事情,一起上工的村民大抵都知道。
聽說王老實與餘氏一個月的工錢加起來,是二兩五錢銀子,眾人都羨慕死了。
一個月都能拿到二兩五錢白花花的銀子,咋這樣多呢。
潘氏瞥了王老實一眼,口氣有些發酸的問道:“小山爹,你咋領了這麼多工錢呢,上個月,小山娘不是攏共就上了十天工麼?這咋算也沒有二兩五錢銀子啊,看來喲,還是你們家與長蕖那丫頭關係好,這工錢也拿得高一些。”
李安,春桃,春禾繼續忙手上的活計,衛長蕖不聲不響的站在一旁,她挑著一雙清明的眼眸,兩道犀利的視線正落在潘老婆子的身上,她嘴角輕勾,臉上浮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
潘氏這老婆子的嘴巴還真是啐。
見王老實領了這麼多工錢,不止是潘氏心裡發酸,眼紅得慌,賈媒婆心裡也是羨慕,嫉妒得要命,待潘氏又羨慕,又挖苦的說完,她也瞥了王老實一眼,接著挖苦道:“哎,鐵錘娘,誰讓你沒事不來新宅院套套近乎吶,人家小山娘就時常往新宅院跑,這關係好了,工錢自然是要高一些。”
焦氏已經領了錢,此刻正站在一旁看熱鬧。
她捏了捏手上的錢袋子,袋子裡裝的是趙五斤與李青草上月的工錢,兩人上了滿月工,一共是三兩六錢銀子。
焦老婆子擔心自個的兒子,兒媳婦來領工錢,私藏了腰包,便將領工錢的活計攬在了自己的手上,吩咐李青草在家做飯。
雖然自家銀子領得多,但是焦氏想著王老實多領了這麼些錢,這心裡同樣是羨慕,嫉妒得要命。
她家男人可是村長吶,長蕖那丫頭也不知道多發一點工錢,咋這樣沒眼力勁吶,焦老婆子想想心裡就堵得慌,要是自家的工錢再漲一些,一個月豈不是能領上四兩多銀子。
“小山爹,你們家可真是沾了狗屎運吶,大家都是做同樣的活計,就你家領的工錢高一些,可真是羨慕死人呢,”焦氏酸不溜丟的道。
其他村民聽了焦氏的話,頓時心裡就不平衡了。
都是做同樣的活計,咋就王老實家領的工錢要高一些吶,這可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
一會兒工夫,院子裡就議論紛紛起來,婆娘,漢子你一嘴,我一嘴,攪得炸開了鍋,院子裡鬧哄哄一片。
王老實見其他村民七嘴八舌的說過沒完,便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不禁又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露出一臉無措的樣子。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就不該說自家領了多少工錢。
這可又給長蕖添麻煩了,哎喲,都是他這張臭嘴惹的貨。
春風微徐,衛長蕖不聲不響的站在一旁,衣抉飄然,青絲飛揚。
她極為冷靜的看著一眾村民議論紛紛,待場面稍微冷靜之後,她才挑著一雙皓月清明的眼眸,看著那些村民,淡淡而道:“請大家先冷靜一些。”
衛長蕖的話音很輕,但是聲音卻足以灌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聽見衛長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眾村民這才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然後紛紛轉目看向衛長蕖,一時之間,院子裡便安靜下來了。
衛長蕖見場面完全安靜之後,才大聲道:“諸位,我給王叔家多發了些工錢,並不是因為王叔,春蘭嬸子與我的關係好,我早就說過,做事勤勞,認真的人,我會另行獎勵,上個月,王叔上了三十天工,春蘭嬸子上了十天,他們兩口子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