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蕖迎上凌璟墨色的眼眸,凝視著他那張絕世出塵的臉,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人率先走到江氏的臥房,隔著一扇房門,衛長蕖大聲的喚了江氏。
良久,臥房內還是靜悄悄的。衛長蕖眉頭蹙得更緊,伸手用力推了推房門,房門是從裡面插著的,根本推不開。
凌璟長臂一拉,將衛長蕖帶入懷中,溫聲在她耳邊道:“讓我來。”話畢,見他掌間微微流竄起一股氣流,緊接著,他隨手一掌劈在了門框上,下一秒,嘎吱一聲脆響,房門被開啟。
衛長蕖趕緊端著蠟燭走進江氏的臥房,快步朝她的床榻前走去。
房間被燭光照亮,只見江氏正和著中衣躺在床榻之上,她雙目緊閉,沉沉的熟睡。
衛長蕖站在床榻前,聞見江氏的均勻的呼吸聲,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凌璟輕步走到衛長蕖的身後,他淺吸了一口氣,聞間房間內充斥著一股淺淡的香味,不由得眉頭微微蹙緊。
“蕖兒不必擔心,伯母只是中了迷香而已,並無大礙。”說罷,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隻精美的白色瓷瓶,伸手遞到衛長蕖的手邊,溫聲道:“這是醒神的藥,拿去給伯母聞聞。”
衛長蕖側目,視線落在凌璟的手上,瞧看了那白色瓷瓶一眼,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隨手將
藥瓶接了過來,然後拔開瓶塞,再伸手將藥瓶湊到江氏的鼻息邊。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就見江氏顫抖了一下眼皮子,悠悠的睜開雙眼。
“娘,你醒了。”衛長蕖見江氏睜眼,單手扶住她的肩頭,溫聲問道。
江氏只覺得略微有些頭疼,皺了皺眉,望著衛長蕖,詫異的問道:“蕖兒,發生了啥事情,這麼晚了,你咋在孃的房中?”
想來江氏是直接被迷昏,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
衛長蕖眸光閃了閃,既然江氏不知道,乾脆就不告訴她,以免她跟著瞎擔心。
於是便抿唇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事情,娘,你安心的睡吧。”說話間,伸手替將是掩了掩被角。
江氏盯著衛長蕖的一張巴掌小臉,眉頭凝了凝,有些半信半疑。
隨即,她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兩道視線突然落在了凌璟的身上,更是詫異道:“凌公子,這大半夜的,你咋……”
她想問的是,這深更半夜的,凌璟咋會和衛長蕖在一起。
衛長蕖心裡記掛著衛長羽,衛文水,楊氏等人,當即便打斷了江氏的疑慮,乾脆道:“娘,你別瞎擔心了,深更半夜的,趕緊睡覺。”
話畢,她便站起了身子,端著蠟燭要往門外走。
凌璟見衛長蕖起身出門,緊跟在了她的身後,江氏見外面靜悄悄的,好像沒什麼事情,心中雖有疑慮,卻沒多想。
隨後,衛長蕖與凌璟又去看了其他人,見所有人都只是中了迷香,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廂,素風,穀雨追著之前那幾名黑衣人出去。
原本就是竇清婉使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幾名黑衣人挾持春桃跑了一段路,見已經素風,穀雨二人引出老遠,便將春桃放了下來,各自逃命去了。
素風,穀雨將春桃帶回宅院的時候,驚雷,閃電已經將阿七,阿六兩人給制服了。
為了瞞著江氏等人,衛長蕖吩咐驚雷,閃電將阿七,阿六帶到了前院。
深更半夜,前院中靜悄悄的,一盞油燈照亮了小半個院子。
衛長蕖眸色泛著寒光,一步一步朝阿七,阿六兩人走去,站在兩人的身前,冷冷凝視了兩人一眼,隨即,伸手將兩人臉上的黑色面巾揭了下來。
阿七,阿六隻覺得面部一涼,形貌已經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