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中,衛長蕖見江氏扶著額頭,表情視乎有些難受。
“娘,你沒事吧?”衛長蕖看著江氏,頗為擔心的詢問。
她知道,江氏之所以覺得頭疼,乃是因為昨夜中了迷香。
江氏揉了揉眉心,覺得舒服些了,才將手放下來,見衛長蕖正擔心的看著自己,她笑了笑,道:“蕖兒不必擔心,娘沒啥事情,就是頭有些疼而已。”
衛長蕖聽了江氏的話,總算是放心了。
頭疼,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江氏看著衛長蕖,想著昨兒晚上的事情,又問道:“蕖兒,昨日晚上,那麼晚了,你咋還和凌公子在一起?”
衛長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就知道,她娘一定會問這個問題的。
江氏見衛長蕖蹙著眉頭,一時不答話,又開口道:“蕖兒,凌公子人雖然好,但是你一個姑娘家,大晚上與男子待在一起,總歸是不好的,這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說罷,江氏還嘆了一口氣。
衛長蕖見江氏說得語重心長,揉了揉太陽穴之後,道:“娘,你就別瞎操心了,凌璟昨夜只是來給我送一樣重要的東西,送了東西,他便離開了。”
雖然她不在乎那些姑娘家的狗屁名節,但是卻不想讓江氏擔心。
“這樣就好,娘相信蕖兒是個懂事的。”江氏便信了衛長蕖的話,沒有再多問。
吉祥客棧。
竇清婉靜坐在八仙桌前,手裡捏著一隻茶盞,絕美的臉上陰鬱一片,一雙杏花目染了幾分戾氣。
芍藥伺候在一旁,見竇清婉臉色不甚好看,她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一縷明媚的光線穿透窗欞,落在了八仙桌前。
竇清婉挑著一雙杏花美目,兩道視線落在地板上的光斑上,凝眉思索。
阿七,阿六出去了這麼久,按道理,應該早就將事情辦妥了,為何此時還不見二人回來,莫非,事情又辦砸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竇清婉眼角的戾氣逐漸加重。
不知不覺間,她手下用力,緊緊握住掌中的茶盞,幾乎是要將茶盞捏碎一般。
芍藥見時辰不早了,便看了竇清婉一眼,硬著頭皮,壯著膽子,道:“郡主,要傳早膳嗎?”
她的聲音像蚊子一般,加之竇清婉又在想事情,哪裡聽得見。
芍藥見竇清婉沒出聲,再一次鼓起勇氣,詢問道:“郡主,要傳早膳食嗎?”這一次,聲音加大了一些。
此番,郡主偷跑出府,若是她照顧不周,讓郡主餓瘦了,或者是病了,將軍一定不會饒恕她。
這一次,竇清婉倒是聽到了芍藥的話,她眼眸一轉,帶著戾氣的視線落在芍藥的臉上。
芍藥碰上竇清婉的眼神,嚇得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竇清婉冷盯了芍藥一眼,才道:“嗯,傳膳吧。”語調有些不悅,但是卻沒有要發火的意思。
芍藥嚇得後背浸溼,見竇清婉並沒有發怒,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趕緊道:“是,郡主。”說罷,她利落的轉身出了客房。
這一日,竇清婉足足等了一整天,卻始終未見到阿七,阿六回來複命。
而她僱傭的那幾名黑衣人拿了錢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完全全得不到十里村的訊息。
竇清婉又怒,又急,來來回回的在房中踱步。
真是沒用的廢物,連一個村姑都對付不了。
芍藥見竇清婉來來回回在房中踱步,臉色越來越黑,最後連額頭上都鼓出了青筋,她也不敢勸說一句,只能低眉順目的站在房中一角,小心翼翼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再惹了竇清婉不快。
靈泉山別院。
驚雷,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