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一張軟榻之上。
他牙關緊咬,高蹙著眉頭,臉色陰鬱難看,袖中,拳頭握緊,憤憤的,一拳砸在了軟榻的扶手之上。
那丫頭絕對夠狠,害他腹中翻湧了三日。
這三日跑茅廁的次數,幾乎快頂上以往一個月的次數了,害他拉得昏天黑地,四肢乏軟,屁股都疼了。
正當樊貞憤憤磨牙的時候,一名小廝走了進來。
“大公子。”那小廝見樊貞陰鬱著眉頭,怕惹惱他,小心翼翼喚道。
這三日,大公子心情不好,已經接連懲處了好幾個下人,他可不想再做下一個。
樊貞撂起眼眸,冷冷的掃了小廝一眼,“何事?”
聽到樊貞問話,小廝嚥了嚥唾沫,強撐著頭皮,稟道:“大公子,明日的競酒大會,您還參加嗎?”
樊貞凝眉——明日便是競酒大會了?
這三日拉得昏天黑地,他還真將此事給忘了。
明日的競酒大會,顧惜昭定然會前去,他不能缺席,絕對不許顧惜昭在競酒大會上獨在鰲頭。
“本公子當然要去,你且下去安排一下。”
“是,大公子,小的告退。”
翌日,風和日麗,天氣甚好,入了秋,不冷不熱。
競酒大會如期舉行,衛長蕖,凌璟,顧惜昭,上官玉兒四人早早到了競酒大會的現場。
現場上,衛長蕖壓低嗓子,衝著顧惜昭喊了兩聲。
“喂,喂,顧大公子。”
顧惜昭側過好看的桃花目,隔著上官玉兒,斜睨著衛長蕖。
“小丫頭,你想說什麼?”
衛長蕖見顧惜昭看過來,小聲問道:“你說,樊家大公子是不是那條傻冒魚,會不會主動上鉤,做冤大頭。”
“小丫頭,你急什麼。”顧惜昭笑面春風,悠悠晃了晃手中的玉骨折扇。
“樊貞是不是那條傻魚,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樊家與顧家在生意場上相爭相鬥多年,只要有顧惜昭在的地方,定然不會少了樊貞。
衛長蕖手托腮幫,左看右看,卻不見樊貞的身影。
笑了笑,又道:“貌似,估計,樊家大公子這兩天會有些身子不適,不知道能不能參加今日的競酒大會。”
上官玉兒聽到衛長蕖的話,眼神忽閃一下,突然將小臉湊到她的面前。
“蕖兒,你怎麼知道樊家大公子身子不適?”
說罷,衝著衛長蕖眨了眨眼,作出一副瞭然的模樣,“哦,蕖兒,你是不是對樊家大公子動了什麼手腳?快,老實招來。”
衛長蕖見上官玉兒一臉好奇,訕訕笑了笑,道:“楞個嘛,呵呵……”
“我就是往他的糕點中多加了些芥末,不曾想,樊家大公子視乎有些芥末過敏,所以……”
衛長蕖話還沒說完,上官玉兒哥倆好的拍了拍她的肩。
看著衛長蕖,一臉讚賞道:“蕖兒,乾的好。”
“那樊家大公子不是什麼好人,你就不該下芥末,應該直接下巴豆,讓他一瀉千里。”
樊貞與顧惜昭不對盤,處處找顧惜昭的麻煩,是以,上官玉兒早將樊貞立為頭號敵人。
衛長蕖……
看著上官玉兒,見她笑顏如花,一副暗爽的模樣,衛長蕖一時沒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凌璟,顧惜昭皆側目緊盯著衛長蕖與上官玉兒。
心道:這兩個小丫頭片子,還真是臭味相投,一副德性啊,他們都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打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現場人越來越多,半個時辰後,衛長蕖,凌璟,顧惜昭,上官玉兒的身後已經坐滿了前來競酒的富商,或者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