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樊家作為後盾,倒頭來,卻讓一個賤妃所生的賤種算計,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你來做什麼?來看本宮的笑話?”凌煜凝視著殷瀟瀟那張絕美的臉,冷嘲道。
殷瀟瀟等凌煜冷嘲笑完,才自袖間取了一隻瓷瓶出來。
“太子殿下,這是皇上為您準備的。”說罷,她透過牢門,將藥瓶遞到凌煜的面前。
凌煜垂下眼眸,兩道視線落在殷瀟瀟遞來的藥瓶之上。
“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來送你最後一程。”
“呵……呵呵。”凌煜身子癱軟,再次冷冷的笑出聲,“瀟瀟,替我多謝皇上。”
“與其永生永世被關押在天牢之中,不見天日,不得解脫,還不如就此了結。”說話間,凌煜從殷瀟瀟手中接過藥瓶,快速拔了塞子,仰頭灌下。
“本宮終於解脫了,噗……。”
不消片刻,凌煜便張口,狂吐了一口鮮血,鮮紅的血染在白色的囚衣之上,觸目驚心。
“告……訴……凌曄,就說……本宮……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噗!”
凌煜磕磕絆絆說完,又連著噴了幾口鮮血,最後,瞪大雙眼看著殷瀟瀟,氣絕倒地,死不瞑目。
夜靜半夜,冷宮。
一盞孤油燈,在落大的冷宮中搖弋,悽悽冷冷。
陰森淒冷的殘缺宮闈內,一位鳳袍殘破損,環珠散亂的婦人蜷縮在床尾。
那婦人瞳孔渙散,滿頭青絲凌亂不堪,貼在臉上,她臉色蒼白如紙,嘴裡念念碎碎,有些神神叨叨。
“別過來,別過來啊,是你們該死,不要來找本宮索命,啊……走開,快走開。”
婦人一邊喊,一邊手舞足蹈,像是正被冤鬼索命一般。
殘缺的宮闈外。
身著一襲龍袍的佳曄帝,負手而立。
他冷眼平視著那間有孤燈搖弋的屋子,聽著那婦人既驚恐,又悽慘的嚷喊聲,勾起唇角,陰冷的笑了笑,覺得心中甚是暢快。
“皇上,老奴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人夜夜扮鬼驚嚇樊後。”高九打著燈籠,他看了佳曄帝一眼,小心謹慎的開口。
高九話落,又一道淒厲的聲音自房中傳出,刺得人耳膜發疼。
佳曄帝聽著那鬼叫聲,卻十分愉悅,他陰笑著,看向高九,“做得很好。”
“高九,你幫朕做事,朕自然不會虧待於你,不過,有些事情,你最好把它忘記。”說罷,黑眸中隱現出殺意。
佳曄帝陰沉的話在耳邊響起,高九聽得心驚。
“請皇上放心,高九什麼都不記得了,高九隻知道,一輩子誓死效忠皇上。”
佳曄帝收起眸中冷肅的殺意,冷瞥了高九一眼,沒再說什麼。
高九稍微鬆了一口氣。
佳曄帝在冷宮外站了片刻,半響後,屋內沒動靜了,他才冷冷吩咐高九,“去將門開啟,朕要進去瞧瞧那女人。”
“是,皇上。”
高九應聲,走上前,將原本緊閉的房門推開。
房間內,樊後瘋瘋癲癲,顫顫巍巍的蜷縮在床尾,聽到開門聲,她扒開額前散亂的髮絲,猛然抬起頭來,朝門口處看去。
“是你……是你,啊,靜嬪,你這個賤人……別過來。”
樊後見到佳曄帝,更是驚恐萬分。
“大膽,竟然敢對皇上無禮。”高九聽到樊後辱罵佳曄帝,狠瞪了樊後一眼,開口訓斥。
完了,又轉而對佳曄帝道:“皇上,您務必小心些,奴才看,樊後已經瘋癲了。”
“你認為,一個瘋子傷得了朕?”
佳曄帝面無表情,反問高九一句,然後打了一個手勢,示意高九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