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皇宮被禁衛軍包圍,萬壽宮被封死,今夜,連一隻蒼蠅都別飛不出去。
原本好好的壽宴,被攪成一鍋沸騰的粥。
不知何時,凌璟,顧惜昭已經到了衛長蕖,上官玉兒的身邊。
凌璟長臂一展,直接將衛長蕖整個人裹進了懷中,顧惜昭亦攬了上官玉兒入懷。
今夜,這皇宮註定不太平,萬事務必得小心謹慎。
“凌璟,你的猜測沒錯。”衛長蕖靠在凌璟的懷中,淺吸著他身上淡淡的冷梅香,壓低嗓子,小聲議道。
“剛才那玉鈴聲有問題,殷側妃,果真是慧王的人。”
“嗯。”凌璟點點頭,低垂著眸子,寵溺的看著懷中的人兒。
“凌家,誰做皇帝,都與我無關。”
“今夜,很不太平,謹慎一些,待會兒,咱們靜觀其變,儘量不要多管閒事。”
“好,都聽你的。”衛長蕖柔聲道。
不管是太子凌煜繼位,還是慧王凌曄繼位,都與她沒有半點干係,只要那些人不來招惹她,她是不會閒得蛋疼,主動去找麻煩的。
各國使節見崇帝被太子凌煜刺傷,生死未卜,亦是躲在一旁靜觀其變,上官璃霆仍就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他揚了揚眸子,視線繞過一堆禁衛軍,看了上官玉兒一眼,見顧惜昭將她保護得很好,便收回視線,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根本不打算插手於涼國內亂。
十幾名禁衛軍圍向太子凌煜,欲將他擒下。
“站住,都別過來,本宮是太子,誰敢對本宮無禮。”凌煜暴呵。
凌煜畢竟是太子,雖然資質不及慧王,手段不及慧王,但是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尚有。
一聲暴呵,嚇得十幾禁衛軍不敢輕易上前。
“太子弒君,乃叛逆之賊,爾等磨蹭什麼?還不將其速速拿下。”竇威見禁衛軍猶豫不前,甩袖高呼,伸手指著凌煜。
凌煜循聲看向竇威,眸中含恨。
“好你個竇威老匹夫,竟然敢罵本宮是叛逆之賊。”
饒是以往,驃騎大將軍竇威尚會忌憚凌煜三分,此時此刻,凌煜已是強弩之末,困獸之鬥,弒君殺父,天理不容,他根本就未再將凌煜放在眼裡。
太子倒臺,慧王登基,他乃皇后之父,便是國丈,身份何其尊崇。
想及此,竇威袍袖一揮,從一名禁衛軍手中接過長刀,親自持刀衝向太子凌煜。
“太子謀反,其心可誅,爾等還不隨本將軍將其拿下。”
驃騎大將軍威名赫赫,振臂一呼,絕對鼓舞士氣。
“是,大將軍。”
有竇威帶頭,十幾名禁衛軍像打了雞血似的,拔刀衝向凌煜。
凌煜見竇威及禁衛軍衝過來,心有不甘,突然,他垂下眸子,腳尖一踢,地上帶血的匕首飛了起來,落入他手中。
他穩持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慧王凌曄。
“慧王,本宮殺了你。”
這一切都是慧王陷害他的,他不甘心,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這個人陪葬。
剎那間,殿中靜謐無聲,眾人瞧著那把染血的匕首刺向慧王,皆睜大了瞳孔……
慧王見染血的匕首朝自己刺來,淡定的勾了勾唇,嘴角牽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幅度,暗暗冷諷。
哼!強弩之末,困獸之鬥,有何懼?
匕首尚未近他身,他側身一躲,隨即,廣袖一揮,將玉案上的一隻酒壺丟擲。
酒壺夾帶勁風飛出,徑直砸中太子凌煜右手腕處的太淵穴,將他手中的匕首打掉,“砰”一聲脆響,匕首掉在地上。
“保護慧王殿下……”
竇威見慧王無恙,頓時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