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了縮,露出一臉詫異之色。
木匣中裝的,正是一件嶄新的龍袍,五爪金龍,天子才可穿。
無論在哪一個國家,太子私藏龍袍,那絕對是謀逆的大罪。
“太子行刺皇上,私藏龍袍,謀逆之心可見,明日,交由三司會審。”
凌曄話落,大殿之中,無人敢做聲。
無論太子是真存有狼之野心,還是被人操縱、誣陷,此時此刻,大局皆已落定。
皇上生死未卜,慧王手中握有一支彪悍的禁衛軍,更有竇家的支援,現今,有誰敢與之抗衡,涼國江山已盡在他的囊中。
大殿之上。
衛長蕖靠在凌璟的懷中,勾起唇角,似有若無的笑了笑。
太子私藏龍袍?典型的栽贓嫁禍,有木有?
就算太子凌煜再蠢,也不會蠢到,在自己的府邸私藏龍袍。
慧王此人,果真不似外表那麼簡單,好在,她與他交接不多,這種心思深沉,手段陰狠之人,她還是避而遠之得好。
樊後靠在鳳椅上,她抬著頭,正好看到了木匣中的龍袍。
突然,她撲身向凌曄,扯住他身上的玄色蟒袍,歇斯里地的嚷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太子不可能在府中私藏龍袍。”
“慧王,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栽贓給太子的……”
她尚未歇斯里地完,便有兩名禁衛軍上前,左右架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慧王凌曄的身旁拖拽開。
“大膽狗奴才,本宮是皇后……”
樊後怒急,咬牙切齒的大吼,可惜,此時此刻,所有禁衛軍皆只聽命令于慧王凌曄,根本就不鳥她。
少頃,又有先前派出的禁衛軍回來覆命。
“稟慧王殿下,這是屬下在皇后娘娘寢宮發現的。”
“稟慧王殿下,這是屬下在樊府搜出來的。”
太監接過東西,恭敬遞到凌曄的手上。
凌曄低垂著眸子,看著手上的兩件東西,一隻黑色小匣子,一個牛皮信封。
他先將信封開啟,取出裡面的信箋,徐徐展開信箋來看,越往後看,臉色就越發下沉,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再將那隻小匣子開啟,當看清裡面的東西時候,他臉色瞬間大變,雙手一滑,啪嗒一聲,木匣子掉在地上,滾下臺階,摔成了兩瓣。
木匣摔碎,匣中之物,完全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巫蠱小人。”寂靜無聲的大殿之中,不知是誰,輕輕嘀咕了一聲。
幾十上百雙眼睛齊刷刷落在那巫蠱小人之上。
那巫蠱小人恰好摔成後背朝天的姿勢,將後背之上的文字暴露在眾人眼前。
殿中人人皆驚詫,氣氛十分詭異。
因為,那扎滿銀針的巫蠱小人背後,所寫所書,正是崇帝的名諱及生辰八字。
樊後被兩名禁衛軍押著,亦看清了地上的東西。
她瞪大雙眼,猛搖頭,“沒有,沒有,本宮沒有詛咒皇上,這巫蠱小人不是本宮的,不是本宮的……”
巫蠱之術被視為邪術,皇室,尤其禁止后妃使用巫蠱之術,更何況是詛咒帝王,濫用巫蠱之術詛咒帝王者,其罪當誅。
“來人,樊家勾結太子,意圖謀反,全府上下,無論男女老少皆打入天牢,等候大理寺調查。”
“皇后濫用巫蠱之術,禍亂宮廷,暫時囚居於坤和宮。”
稍過片晌,慧王凌曄的話音再度響起。
他吩咐完,便有禁衛軍衝進萬壽宮拿人。
崇帝壽宴,剛好樊家嫡系一脈幾乎都到齊了,樊家家主,樊家大夫人,樊貞皆在。
見一群禁衛軍衝進大殿,樊家家主,樊貞的臉色皆十分難看,陰沉得幾乎快要滴出墨來,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