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凝視著她。
她揚起了紅暈滿布的臉頰,眼波如水,欲語還休。
“噓。”他伸出了手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她坐起身來,只見遠處草叢中躲著一隻兔子,她不解地眨眼,等待著他的回答:“它會是我們的午膳。”
從馬的側邊抽出了弓箭,搭好箭時,手一個哆嗦,破天荒地射偏了箭,那隻兔子嗖的一聲竄入了草叢中,再不見蹤跡了。他臉色鐵青,咬牙揚言:“定要再射來一隻!”
她呵呵笑了,摸著他的發,又捏捏他的耳朵,柔聲安慰:“你還未恢復力氣呢。”
他白了眼,撇嘴:“我才不是你養你的兔子。”
話雖如此,他到底還是沒有躲開。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然覺得,那隻軟軟的小手在他頭頂作怪感覺,其實還不賴。。。。。。
“是是是,我的公子當然不是兔子。”她嬉笑著縮回手時,忽然發現,僅隔了幾月,這傢伙已比她高出了不少。
“怎麼這樣看我?”他俯身,壓低了聲音,“再這樣看我,可別怪我把持不住了。”說著,他抿嘴了嘴角,作勢要吻下來。
抬頭,見到他清明一片的眼底忽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輕哼一聲,敏捷地偏頭,躲開了他落下的吻。
“哎,可惜啊。”他頗為惋惜地嘆道。
“你個色狼,小小年紀的,怎麼老是那些想法?”叱責完後,還不忘賞了他一錘。
他裝模作樣地捂著心口,嚷嚷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這才悻悻然收起了那套:“我怎麼就是色狼了?”
“哼!”
“天底下哪個男人不好色?到了心愛的女人面前,外表再聖潔再清高的男人,想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佔有她。”姬忽滿腹憋屈,一個勁地伸冤。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的,不然,日後親個嘴都變成了好色,那怎麼得了?
“誰說的,總有人不是。。。。。。。”忽然,她腦中浮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麼風情雲淡,不染塵埃,嘴邊那抹展開了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他低頭望去,感覺到懷中人身形微愣,口中低低地呢喃著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公子歧!他眼眸一沉,手下的力道不可遏止地加大了。
“又是公子歧。”耳旁,是他平靜到可怕的聲音。
這些日子,忙忙碌碌,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也不想去問,一味地逃避,但是再不想去觸及的問題,也總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那就像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不深也不淺,也永遠地在那裡,只要輕輕一碰,就能令人隱隱作疼。
她別過了頭,不語。
也許,他們好不容易和好如初的局面,又要回到那個原點了吧。他們的關係,就好比他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然後,崩裂。
這時,那股緊勒著她的力道全然消失了。
他緊繃著臉,抱著她上馬,悶悶地說道:“我身中數箭都挺了過來,他不過中了小小一箭,死不了人的。”
也就是說,公子歧。。。。。無礙了?
意識到這點的趙瑤,長長地嘆了口氣,那盤旋在她心頭的負疚感折磨她心虛不寧,如今,總算可以釋懷了。
“好了,不準再想他了。”他沒有錯過她細微的神情,不滿輕聲嘟噥。一夾腿,驅使著白馬緩緩前進,過了半天,他忍不住開口了,“帶你去打獵,你想打什麼?”
那明顯帶著和好的意味的開場,帶起了她淺淺的一笑,她故作猶豫了許久,才道:“野豬,我要野豬。”
“哼哼。”
“那好吧,我要。。。。。打狼。”
“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