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和西索在下面呆了三天有餘。自己在靜心運氣,也難怪西索無聊到疊一堆金字塔了。不過其實西索如果沒那麼好戰,還是蠻好相處的。至少做西餐的手藝很不錯,要是野炊,用他那個輕薄的假象該多麼省力啊。重霜想到把這番話告訴當事人可能會有的抽筋反應,不由得暗自笑了起來。
重月時刻都留意著自己兒子,看到這個意料外的笑稍稍驚訝了下:她真的不知道和西索一起三天快四天還有調劑心情的作用,明明霜兒之前情緒還很低落的。這樣說來,西索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本來那個戰鬥想隨便對付一下的,倆藥劑下去就搞定了~重月的眼睛掃到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揭開了的畫吸引住的金身上,嘴角挑起了笑容:假如把自己換成世界念力前五、估計還是強化系第一的金,西索應該會滿意吧?
阿爾帕王妃的確非常漂亮,從她奢華靡麗的衣著首飾完全能看出她的受寵程度。這眼睛怎麼看都是藍色的啊?飛坦看了半天,心裡嘀咕道,卻不敢說出來。團裡的人就罷了,在其他人面前一定不能顯得很無知的樣子。說到旅團的人,飛坦馬上想到了被重月和金救出來的人。重霜呢?飛坦四處打量,剛剛還在的……
重霜站在外面的庭院中,一千多年以前,那裡全是芬芳的白玫瑰,那是國王為了愛妃歡顏而特地種的。毋庸置疑,浩大的地下海也是同樣目的的傑作。阿爾帕王妃並不出生於瑪爾聯邦,事實上,她是被漁民們在海邊救起的。皇帝聽聞了她的美貌和琴聲,大為傾心,於是娶她做他唯一的妻子。
對於皇室來說,這恩寵實在浩蕩。於是當皇帝要求妻子移居深山城堡以避免絡繹不絕的覲見者時,她答應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阿爾帕王妃越來越想念自己的家鄉。皇帝捨不得妻子離開,給她建了一個酷似家鄉的島嶼和海洋。這幾乎花掉國庫裡一半的金子,但是皇帝不在乎。
雖然如此,由於對族人的朝思暮想,阿爾帕王妃沒有活過三十五歲,淚盡而亡。皇帝因此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決定將這個傷心地永遠留在教徒島。他命人砍斷了當初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建造成的吊橋,尤諾行宮這個名字也漸漸湮沒了。
重霜嘆了口氣。到了這個地方,再結合羊皮捲上透漏的資訊,千年前的真實漸漸露出水面。尤諾和阿爾帕並不能說不相愛,只是他給的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他不能給。現今院子裡爬滿了野薔薇,名貴的白玫瑰早就不見蹤影。重霜自嘲地笑了一下,捂住眼睛,怎麼好像有點歷史重演的感覺呢?
“……所以那古怪的規矩是在後來才訂的?”“應該是這樣。尤斯帕德把自己祖先的寵妃像帶回了它應該在的地方,而後下了所有雌性生物都不能靠近這裡的禁令,因為他覺得沒有人的美麗能和她相比,紅眼只是他的錯覺。”重霜重新走進中廳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庫洛洛和金討論得熱火朝天,其餘人等都在旁邊看著。重月正聽得不耐煩,看見兒子回來,一個手勢就讓金噤聲了:“我說,這都不是重點。”指指畫,“眼睛的顏色到底是什麼?”
“這個……”金撓頭,“我也不知道。”轉向庫洛洛,非常期待的眼神:“你說呢?剛才的推理非常精彩啊!”庫洛洛抿抿嘴唇,沉默地搖了一下頭。他也想不明白,王妃的眼睛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任何紅色。兩個專業人士都沒有辦法,眾人沉默。
深夜……逼宮……火光……重霜腦中一閃而過,他撿起隨便散放在地上的火把,點燃了,拿著它就向畫走去。不僅是金和庫洛洛,連重月都被嚇一跳:“霜兒,你要幹嘛?”重霜一言不發,把火把舉到畫像的眼睛下面。暮色降臨,在火光的映照下,眾人吃驚地看到原本的藍色漸漸褪去,兩隻紅通通的眼睛正從畫像裡看著他們。
“啊!”重月跳了起來,“是顏料!那是硫酸銅!”金和庫洛洛被她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