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鼠的韓馥就不那麼想了,連色厲內荏都厲不起來,當下就打顫了。
如此,冀州牧守就悄無聲息的換人做了,前方袁紹的行軍愣是一點風聲都沒得到。張繡深入敵腹,成功拿下冀州行政權後,就將訊息傳回洛陽,而此時酸棗之地糧草也要見底了,昭陽君曼聲道:“是時候了。”
眾將領兵於洛陽出發當日,昭陽君於城牆之上撫琴送別大軍,明明琴聲再傳的遠也不過數十米,可似乎整座洛陽城都能聽到那扶搖直上的琴聲。原先昭陽君曾於王府花園中撫琴一曲,聞者如墜心底最期盼的美夢中,恍然間已淚流滿面,而現如今送別大軍這一曲,恢弘如斯,金戈鐵馬,兩軍對戰,有鮮血橫流,有奮不顧身,再有千軍萬馬中永遠不會倒下的軍旗,染了血,破了一角,可仍舊駐紮在我軍陣營中,駐紮在我軍心中的軍旗……
英雄何不隨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樂聲無國界,無語言障礙,聽到的人自有自己的理解,可對將士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一曲琴音更能鼓舞他們士氣的了。
“殺——”
王允也隨著昭陽君立於城牆上,他都聽得熱血沸騰,面紅耳赤了,再看著底下士氣高漲的軍隊,心裡的震撼實在是無以復加。他望著從古琴前起身,屹立在城牆邊,目送大軍遠去的昭陽君,心裡陡然冒出一個念頭來:貂蟬如若為男兒,天下垂手可得。
昭陽君回過身來,凝視著王允:“義父似乎有很多問題,我猜想義父是想知道我是從何學得這琴藝?”
王允還處在震驚的餘韻中,聽昭陽君這麼問就下意識的點頭了。人都說相由心生,那樂聲也是如此,一個普通的女子又是如何彈奏出這般大氣磅礴的琴曲?她必定心有溝壑,如磅礴的大海,又或者真正經歷過戰爭的洗禮?可貂蟬她原先只是從皇宮裡避難出來的普通宮女,好吧,普通宮女什麼的,王允早就不這麼認為了。
昭陽君那瑰麗的眉眼間乍然染上了無邊無沿的憂鬱,大氣磅礴的氣度也如潮水般說退去就退去了,隨後拖長了音節帶出了婉約華麗的腔調:“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呢,可不得有一技傍身了——”
義父大人聽了這話,差點沒從城牆上掉下去,造成非戰鬥性傷亡。他就不該亂點頭,他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戲劇效果!王允真的一點都不想再搭理他這義女了,剛才那動人心魄的琴音肯定是錯覺啊錯覺。
可這種評價也就王允王司徒仗著自己昭陽君的義父傲嬌一把了,事實上但凡是聽到這曲造成了#一將功成萬骨枯#,又開始奠定天下大一統局面的平盟軍戰琴曲的人,尤其是心有大志之人,無比從音推人,認為能彈奏這般琴曲之人必定是有大智慧,大才,大志之人,是可以輔佐的、天下無二的主公。
在這心生嚮往的英傑中,就有出自潁川的、去年剛弱冠、原本是打算投奔袁紹,但卻在袁紹的行軍中判斷出袁紹多端寡要謀而不決,就打算再次隱居的不世出之英才。
說了這麼多了就不再賣關子了,他就是郭嘉郭奉先,正在大喜過望面見昭陽君的路上了。
——郎才女貌,似乎是一段佳話的開始…呢?
第232章 狸貓貓不貓'I'
前情提要:襄陽王趙爵造反,官家祭出金龍鎮壓之,卻不料被金龍反噬收了內傷,沒有三四五個月是不會好了。朝臣們在心裡齊齊翻了個大白眼,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官家一邊裝病一邊跟著被欽點為巡按御史的包拯溜了,剩下名列官家親爹嫌疑人榜首的八賢王#子債父償#的代理起朝政。
原本以為官家這一溜就真的可能溜到過年才回來了——是的,他們知道現在距離過年還有七個月呢,一不上朝七個月什麼的發生在官傢什麼的難道很奇怪嗎?——可沒想到官家僅僅離宮一個月就回來了,還帶回一個西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