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兩個錦衣衛壓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彪悍之氣,臉上一道疤讓他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恐怖。此時這個人身上都帶著枷鎖,腳上也帶著腳鐐,走起路來嘩嘩作響。
這個人看到屋子裡的人就是一愣,連忙跪倒在地,大聲的道:“卑職參將大帥,參將將軍!”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孫承宗額也覺得有些眼熟,笑著看向賀世賢,沉聲道:“賀將軍,人在這裡,有什麼你就問吧!”
“謝大人!”賀世賢對著孫承宗一抱拳,快步的來到陸林的身邊。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肩膀,頗為動情的道:“賢弟,你受苦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苦笑著搖了搖頭,陸林深深的嘆了口氣,沉聲道:“將軍,這麼多年你一直帶我不薄。卑職也跟著你殺建奴,從未後悔過。這次的事情將軍就不要管了,這不是將軍能管的。卑職奉勸將軍一句,快點走,免得受牽連!”
“兄弟,不要怕,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就算我做不了主,還有大帥,我把大帥也找來了。放心說,大帥會為你做主的!”賀世賢此時似乎有些激動。身子都在不住的顫抖,用力的拍著陸林的肩膀。
慢慢的搖了搖頭。陸林慘然的笑了笑,嘆了口氣道:“將軍,不必如此,卑職罪有應得!將軍不必在說什麼,他日兄弟上斷頭臺,希望將軍能送卑職一程。卑職就算死也知足了!”王林說完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緩步的想著外面走去。
看著失魂落魄的賀世賢,孫承宗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重情義之人總是容易這樣。對著許顯純笑了笑,孫承宗無奈的道:“讓許大人見笑了。賀將軍一時失態!”
輕輕的嘆了口氣,許顯純笑著道:“大人說笑了,下官理解,殺場上的漢子最重情誼。面對自己的袍澤,在所難免的,賀將軍才是真男兒啊!”
深深的嘆了口氣,孫承宗沉聲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只要立身持正,問心無愧也就是了!”
“大人說的是,下官明白,請大人放心。離京之時,陛下有過交代,但凡是涉案之人,無論官職大小,地位高低,皆不可放過。可是陛下也有言在先,不可胡亂攀附,誣陷忠良。所以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嚴查此案,不會冤枉一人!審案之事下官也會注意,不會屈打成招,也不會打死人的!”許顯純自然明白孫承宗的意思,對著孫承宗施了一禮,頗為嚴肅的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孫承宗到此時對許顯純還是比較有好感的,畢竟是天啟皇帝任命人,孫承宗在心裡就很放心。只是孫承宗卻不知道,天啟皇帝為什麼要找這個一個人,或許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很多事情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賀世賢似乎穩定下來了,孫承宗便拉起他,對許顯純笑著道:“許大人,老夫告辭了,就不打擾徐大人辦案了!”
“大人,下官等一下要審案,大人要不要看看?”看著孫承宗兩個人,許顯純笑著說道。
“這個就不用了,老夫奉命督師遼東,許大人奉命審理通敵案,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老夫要是留下來,就是僭越了!”孫承宗輕輕的笑了笑,淡然的說道。
“大人,下官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看著孫承宗,許顯純有些猶豫的道。
淡然的笑了笑,孫承宗無所謂的道:“許大人有話經管說,老夫洗耳恭聽!”
“大人言重了,下官是覺得這次的通敵案,牽扯的肯定不止這些人,軍中肯定還有人參與了。如果卑職查到了,需要到軍營裡抓人,希望大人給了方便!”給孫承宗施了一禮,許顯純頗為恭敬的說道。
見許顯純恭敬的態度,孫承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道:“這個許大人放心,只要是有真憑實據,老夫自然沒有話說。不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