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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微微掀起,一片豐盈半隱半露,他正想伸出手去,就叫秦舒抓住,柳眉倒豎,哼了一聲:「陸大人眼光真的頗高,這個瞧不上,那個也看不起。連溫陵先生、賀學士這樣有名望的人,你都瞧不起。說不得,在背後,又怎麼瞧不起我這個丫頭出身的呢?」

陸賾叫她這句話將住,小意道:「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各自都不相干的人。」

想起她往日的那些話,什麼自己是不講道理的人,自己一碰她就噁心,頗有些心結:「要論這個,只有你瞧不起我,我何曾瞧不起你?」

秦舒聽完,戚一聲,簡直就是強盜邏輯,推開陸賾,攏上衣襟,捂緊被子,偏頭往一邊睡去:「懶得跟你說話了。」

箭在弦上,陸賾被撂在半截,豈有忍得住的道理,他連人帶被子一把撈了過來,哄她道:「不過隨便說幾句話,你又因為那句話氣不順了?你要喜歡她的書,明兒叫人買回來就是了。不過她是陛下簡拔入仕,以青詞幸上,並沒有文集傳世,只不過幾篇散碎的文章罷了。」

雖然話裡話外還是在貶低賀九笙,但是秦舒聽他答應買書回來,不免手上鬆動起來……

也許是酒後更加沒有節制,這夜裡不知道要了多少次,秦舒累得筋疲力盡,不過扯下枕頭的手帕略微擦了擦,連水都沒有叫,便倒頭睡去。

第二日,秦舒是被小茴香叫醒的,捧了一碗湯圓在床邊:「姑娘,今兒是大年初一,要吃花生湯圓的。」

秦舒睜開眼睛,床另一側早就沒有陸賾的身影,昨晚快天亮才睡,此刻哪裡起得來:「放著吧,我睡醒了再吃。」

外頭陸賾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丫頭遞上帕子擦了擦汗。小茴香便道:「大人,姑娘說睡醒了再吃。」

陸賾把那碗湯圓端過來,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直裰,渾身冒熱氣,坐到床邊來,捏捏秦舒的肩頭:「先起來吧,待會兒還有來拜年的,你少不得要見見,認個臉熟。」

秦舒可比不得他,每日都是要睡覺睡足時辰的,背對著身子小聲道:「這小宅子裡的下人我都認識了,整天都能見著,用不著認人。而且我也不喜歡別人給我磕頭,你見一見,便發了新年的賞錢就行了。」

陸賾笑笑:「不是他們,是外頭下面辦差的人。」

外頭下面辦差的人?秦舒惺忪地睜開眼睛,轉身問:「什麼外頭的人?今日來給你拜年,而你又肯見的,只怕是你轄下的受你看重的官員?」

陸賾點點頭:「知道你昨晚上累著了,旁人不相干的人也不叫你去見,只幾個親近的,你去見見。」

秦舒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肯叫自己的內眷出去見外男,坐起來道:「恐怕不合適吧?我用什麼身份去見客?外室,小妾?坐在堂上受禮,是你的嫡妻世子夫人才有的體面。叫我出去見客,是叫我在堂下歌舞助興嗎?」

若是往日,在陸賾的觀念裡,妻是妻,妾是妾,侍妾是萬萬不可越過妻子的體面去的。可這時候,心裡卻覺得,妻子要給體面,自己的寵妾也是不能委屈的。

聽得秦舒說什麼歌舞助興,陸賾當下皺眉:「你是我的女人,何必這樣自輕自賤?」

秦舒垂著眼眸,心裡默默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是暫且哄著他叫自己自由出府去,長久的關在府裡,又不吃避子湯,哪一日真的有了身孕,就悔之晚矣了。

她抿抿唇,微微笑了笑,伸手去整理陸賾的衣襟,輕言軟語:「我知道爺的意思,是想著叫外人知道我,將來家眷來往,也給我體面。只是現如今我待在小宅子裡,將來主母進門,我進了總督府,自然也是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尋常宴飲、人情往來,也沒道理下帖子請一個妾室去的道理,自然也見不著什麼人。現在自然也沒必要見什麼外客,叫那些夫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