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的大陣,任憑玄機以化神妖修的法力怎麼攻擊,都巋然不動,便拿著龜殼敲打了半個時辰,最後頹然地坐在地上,低頭摩挲龜殼。
“師伯,這是在看命理嗎?”一隻大腦袋湊過來,孟虎滿眼好奇地問道。傳說玄武的殼上有命理八卦,可知過去未來。
“嗯。”玄機一根手指在上面慢慢滑動。
“師叔可是再算我們幾時能出去?”墨雄一臉認真地問。
玄機瞥了他一眼,把龜殼揣進懷裡:“算我有沒有砸死莫天寥的可能。”也就是算算玄武殼和不盡木哪個更結實些。
門前苦等,玄機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夕陽西沉,在地上投下一個長長的蕭索的影。
莫天寥抱著渾身軟綿綿的清潼,也沒有帶他洗澡,請輕拍著他的後背哄他睡覺。
“沐浴……”清潼推了推莫天寥。
“乖,你的內傷還沒盡好,再留一次。”莫天寥吻了吻那汗溼的額頭。
路上行進了將近一個月,兩人幾乎就沒從床上下去過,內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莫天寥還是不放心,覺得應該鞏固一下療效。
清潼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沒再計較,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在睡著的前一刻,突然想起一件事:“玄機他們呢?”
整個內宮都被莫天寥的神識覆蓋,他當然知道玄機在做什麼,笑了笑道:“在外面玩呢,睡吧,我去安排他們。”
習慣有莫天寥在就什麼心也不操,清潼把臉埋到莫天寥頸窩,安心地睡了。
等清潼睡熟,莫天寥才慢慢起身,掖好被角,放下窗幔,拎起立在床頭裝死的玳瑁色燭臺,到後面沐浴。
魔宮中處處都是溫泉,內宮的浴房中就是一個大溫泉池。舒舒服服地泡個澡,莫天寥換上一件魔宮中備著的常服,這才神清氣爽地走出去。
黑色的大熊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現在正是冬天,對熊來說,每天都很困,即便是修成人形的妖修也一樣。斑斕虎趴在大熊暖呼呼的肚子上,但因為身體太長,腦袋和後腿都垂在地上,看起來像是大黑熊蓋了條虎皮毯子。
聽到腳步聲,半夢半醒的大老虎抬頭,就見一人披散著頭髮,身著一身玄色絲衣,廣袖流雲,氣質非凡,張了張嘴,總覺得師弟看著與以前不大一樣了。
玄機一見到莫天寥就衝了過去。
莫天寥迅速將太始變成個鐐銬,咔嚓一聲鎖住玄機的雙手,一邊攥著,一邊低聲說道:“清潼睡了,莫吵醒他。”
聽得此言,玄機立時沒了聲音,掙開太始鐐銬,一把揪住莫天寥的衣領,傳音給他:“你這個欺師滅祖的混蛋。”
“話可不能這麼說,”莫天寥笑笑,也用傳音道,“是我把清潼養大的,本來早就定給我了。”
“誰同意定給你了?”玄機突然理解了總想咬死莫天寥的天琅真人了,若他是個狗,此刻定然把莫天寥的腦袋咬下來。
大老虎站起來,甩甩毛,變成人形,大聲道:“師弟,師尊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
玄機回頭瞪向孟虎,這麼大聲做什麼?
回頭看看屋內,已經平靜無波,才想起來莫天寥設了隔音結界,就算他們打破頭清潼也聽不到!那這混蛋做什麼也傳音給他?
“我見師伯不想說話,就配合一下,”莫天寥很是無辜,扯下玄機的手,轉頭去回答猛虎的問題,“神魂的事一時半刻難好,就算好了,師尊也會對這功法產生依賴,此生怕是都戒不掉了。”
孟虎很是擔憂,這什麼邪功,竟還能上癮。
玄機聽得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