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見她爆過粗口,這時聽後,不由的愣了一下。
竇氏在房中來回走動了一會,停下之時,眼中閃現寒光,“聽說那野小子讓毗沙門給他弄了個軍職告身,還將要去徵高麗?”
竇管事道:“不錯,他在國公府世交、唐家的世子唐儉手下擔任旅帥之職,聽說中午就要去履職了。”
竇氏聽後,讓竇管事擺好筆墨,快速的寫下一封書信,吹乾後遞給了竇管事,“你立即親自去將這信交給唐儉,他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竇管事應了一聲,將書信藏在懷裡,出門送信去了。
竇氏重新坐下,發出一陣冷笑。自從李隱進了這國公府後,竇氏雖然使了不少手段刁難他,但都是以欺辱為主,並沒有想要害他性命的想法。
但此刻,竇氏已然動了殺機。她小時候在北周皇宮學到的東西,除了那些繁瑣的禮儀外,還有對付眼中釘的一些手段。
……
孟津位於洛陽城北不到六十里處,是黃河的重要渡口,當年周武王武王伐紂時,曾會八百諸侯於此,
漢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三月,為鎮壓黃巾起義,確保洛陽安全,首次於此置關。孟津關北瀕黃河,隔河與太行山、王屋山相望,南依北邙山嶺、洛陽,西靠崤山,東接小平津關,為洛陽周圍的八關之一。
它與小平津關、函谷關互為依託,拱衛洛陽,是洛陽北側的門戶。據此,可扼守津渡,北渡黃河,進逼豫北和晉南;向南可威脅洛陽,切斷豫陝走廊,向東片帆可達豫北諸多重鎮和直抵齊魯之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所以,孟津實乃兵家必爭之地,隋朝也因此在這裡常駐有一支八千人左右的水軍,分由兩個互不統屬的鷹揚府統領。
每個鷹揚府以鷹揚都尉為長,鷹揚副都尉兩人為副。每軍府轄五團,每團八百人,團設校尉。每團轄四旅,每旅兩百人,旅設旅帥。每旅轄四隊,隊五十人,隊設隊正、隊副。每隊分為五火,火十人,火置火長。
此時孟津渡的水軍校尉唐儉,正在看著手中的書信,陷入了苦思之中。
他現年三十歲左右,祖父唐邕,是北齊高祖高歡的幕僚出身,後來還擔任過北齊的尚書左僕射,降了北周後,更被封為安福郡公。父親唐鑑,曾在文帝時與李淵同掌禁衛軍(李淵在隋文帝在位之時很受重用),關係堪稱莫逆。
“校尉,李家的人要你做什麼事?”唐儉身邊的親信家將唐順問道。
唐儉將書信投到營帳中的火爐燒掉,搖頭苦笑道:“將要來我們這裡的一個旅帥,是唐國公府上的庶子,竇夫人讓我將屬於他的兵全部抽走。”
唐順聽後呆了一會,道:“馬上就要打仗了,他一個光桿旅帥,要想活著回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打仗沒有不死人的,但最容易死的,卻是那些普通計程車兵,一般來說,在軍中官職越大的,就越不容易死。竇夫人叫唐儉讓李隱變成光桿旅帥,明顯是想要借高麗人的刀,將他殺了。
唐順這時問道:“校尉,那我們該怎麼做?”
唐儉思考良久後,才終於下定決心,“也不能做得太難看了,不然唐國公那裡不好交代,你去將他那些人都調走,然後再從別處調些老弱病殘和刺頭兵痞過去吧!”
唐順得令而去了,唐儉自語道:“既然是庶子,就該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來兵營做什麼?”
……
“籲……”李隱騎著毛驢來到孟津渡兵營前,吆喝了一聲,但毛驢沒有立即止住,又向前走了好一會才終於被他勒住。
“什麼人!”營寨上駐守計程車兵喊道。
李隱從懷中拿出文書令牌晃了晃,“新任四團三旅旅帥,前來上任。”
士兵道:“將令牌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