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手極為出色,要比看臺上的那些平庸之輩強太多,甚至比下面的比武場中的武人都不差。
三步已經躥出好遠,已經有家丁轉身發現,可追已經追不上了,那人已經快要接近方臺了。
這人沒有什麼激憤大喊,甚至還儘可能的讓自己不為人注意,就是這短暫的低調爭取到了靠近的機會。
在方臺邊緣的家丁已經發現,怒喝著動手攻擊,可這人一個翻滾,卻從這邊繞到了方臺那邊,距離趙進更近了,手一搭上方臺邊緣,手臂發力繃緊,整個人借勢翻上,他知道趙進距離這方臺邊緣最多五步。
跳上方臺,果然沒有人阻擋,所有人都在冷冷的看著他,趙進就在前面,趙進姿勢標準的舉著一杆火銃,這個距離上,他甚至能看到鳥嘴鉗上的火繩燃燒
在這個距離,火銃可能打不響,而自己能衝到跟前,這裝死躲過的武人怒吼一聲,揮舞著長刀向前衝去,也就在這一刻,鳥嘴鉗上的火繩碰到了藥池。
悶響一聲,火銃還是打響了,距離趙進還有四步,簇擁在趙進身邊的人都已經將兵器對準了這邊,甚至還有人張弓搭箭。
幾步距離,打響的火銃肯定不會打偏,這人胸膛被正正擊中,火藥激發的鉛丸力量巨大,這人前衝勢頭一下子變慢,又向前一步,邊上一斧劈來,半條手臂被砍落,刀也掉在地上。
一被火銃射中,這人就覺得胸口被大錘重重一擊,然後渾身力氣飛速的流失,視覺和聽覺也變得模糊,隱約聽到“不要動手”的聲音,甚至小臂被砍斷也沒有感覺到怎麼疼痛。
“你你火器用火器。算什麼好漢”他咬著牙說出了這個質問,距離這麼近了,他實在不甘心。
“你算什麼呢?”趙進把火銃遞給身邊的人,笑著反問說道。
不過對面的那人已經聽不到了,已經重重的撲倒在地,牛金寶已經把手斧拿在手中,緊張的左顧右盼。
剛才在這邊的人還說,比武場中的武人算是刺客,但周圍看臺上也該有強手佈置,沒想到剛談到這個,就有人從旁邊暴起衝出,趙進那時候正在擺弄一根火銃,可巧就能用上,不過比較起來的話,牛金寶寧可讓趙進拿著長矛或者朴刀,這樣更靠譜些。
這一次的突然襲擊,可以說是比武場中最後的抵抗了,在場地裡除了死人和重傷之外,就是投降和被波及的人,沒有什麼輕傷,因為趙字營這次就沒打算抓俘虜。
比武場周圍的幾處大門都是大開,家丁巡丁們推著大車從裡面出來,將屍首和重傷的人員搬運上車,將投降的人牢牢捆綁,還要把場中的兵器進行清理,看臺上的家丁把屍體一具具的拋到下面,交給比武場中的人收拾,現在看臺上和比武場中都已經被血染紅,收拾起來肯定花費力氣。
那些或真或假被波及到,或者臨陣反正的清江浦人等,儘管在那裡驚魂未定,可還是哭喊著要見趙進,這些人家丁們不好強硬對待,只是傳話過來詢問,趙進的回答很簡單,讓他們去俘虜那邊等著。
已經被捆綁起來的俘虜,奄奄一息的重傷員,還有那些逃出生天的一干人等,都被集中在一起,有人害怕,有人憤怒,有人不知所措,但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在那裡等待。
趙進等人從木臺上走下,在家丁的簇擁下向人群走去,走到距離人群不遠的地方,四周戒備的家丁們個個行禮致意,趙進沒理會俘虜等人,而是先舉起左臂,場面瞬時安靜下來,這種令出如山的氣氛讓那些俘虜和傷員也跟著安靜了。
“兄弟們辛苦了!”趙進大聲說道,家丁們的回應都是肅立,左拳擊打胸前,鎧甲碰撞,滿場轟然作響,這氣氛讓俘虜和傷員們個個臉色煞白,很多人臉上都露出了悔恨神情,原來這徐州趙字營如此可怕,自己來錯了。
“跟我們戰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