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誰還敢去碰,轉身繼續跑,現在聽到對方願意授降,大家早就跑不動了,不少人直接丟了兵器就那麼趴在地上。
“這麼下去,長矛家丁的功勞越來越比不得火銃家丁,願意拿著火銃的會越來越多。”趙進笑著說道,邊上親衛也不知他在自言自語還是交流,不過這番話讓人能想很多。
“傳令,各處允許投降,抵抗逃跑的格殺勿論,現在開始抓俘虜!”趙進開口說道,跟在她這邊的騎馬家丁們立刻四散而出,將這個命令傳到各處,沒過多久,歡呼聲就從四面八方響起,儘管尚家莊周圍的戰場上紛亂無比,可趙字營的人都知道,這次已經勝利了。
不少人抬頭看天,在這個時候,太陽昇的還不算高,距離正午還很久,進攻萬餘官軍,對方還是駐守在這樣的堅固堡寨中,結果從進攻發起到獲得勝利,不過是兩三個時辰而已,甚至很多人覺得,在火炮響起的時候,勝利就已經確定了。
“進爺,賊軍馬隊差不多跑了九成,沒有馬的人都沒有逃掉,尚家莊逃走三人,其餘全部被抓獲!”戰果不斷的報到趙進這邊來。
聽到這稟報,趙進忍不住笑,擺手說道:“他們就是官軍,現在還犯不上給他們安上賊的名頭,說得讓人糊塗。”
過來稟報的騎馬家丁有些尷尬,訕笑著打馬離開,這邊剛走,卻又有一騎過來,沒靠近就大喊說道:“進爺,有幾百騎官軍殺回來了,正在朝著這個方向衝!”
“保衛進爺,列陣迎敵!”親衛連隊的趙完立刻大吼說道,親衛連的家丁們立刻列陣,同時又有騎馬家丁去召喚援兵,正在收拾戰場上的親衛旅第二團立刻朝著這邊瘋跑,如果在這樣大勝的時候,趙進有什麼閃失,那個罪過就太大了。
但緊張持續了沒多久,又有騎馬家丁過來稟報:“進爺,那幾百騎官軍都已經下馬,丟下武器跪地請降,其中一人自稱是舊識周寶祿,請進爺看在舊日情面的份上開恩收留。”
周寶祿這還真是老熟人,儘管趙進沒有去西門那邊的戰場,但從戰況中也能分析出來,只怕一開始就臨陣脫逃的那些人也是周寶祿這邊的,這算什麼,熟人好辦事嗎?趙進越想越覺得哭笑不得,只是回覆說道:“其他人照例看押,把周寶祿帶過來。”
沒過多久,前徐州參將周寶祿就被帶到了趙進跟前,身上鎧甲被卸下,兵器之類的也被搜個乾淨,雙臂被牢牢捆住,家丁們可不敢出現任何意外,那周寶祿見到趙進之後,乾脆利索的跪了下來,磕頭說道:“天王萬歲萬萬歲,小的不知大義,助紂為虐,真是慚愧無地,還請天王萬歲念在從前舊識的份上,繞過小的和部眾性命,日後定當忠心效……”
“這天王我聽著不吉利,老周,你還是站起來說話吧!”趙進皺眉打斷了周寶祿的套話,他身後幾名親衛家丁神情也頗為古怪,徐州那邊還真有人叫趙進天王的,然後說什麼陳昇是北侯、董冰峰是南侯、石滿強是東侯、吉香是翼侯,這翼的意思是臂膀助力之類的。
當時還說什麼趙進稱帝,其他人都是封王了,那就是天皇和東王、南王、北王、翼王之類的,對這等亂七八糟的戲文稱呼趙進本來都是一笑了之,但這些傳過來之後,趙進卻是大怒,把趙十一郎喊來訓斥一頓,命令他嚴查,編出這個的本來是蕭縣某位教書先生,本幻想著上尊號博富貴,沒曾想捱了一頓鞭子後送到農莊裡圈禁三年。
大家都覺得奇怪,雖說這些名號荒唐些,可聽著倒沒什麼不對,怎麼趙進大怒到這個地步,這周寶祿自然不知道這個關節,在這裡碰巧觸黴頭了。
那周寶祿雙臂被捆綁,跪下後只能被人架著攙起,雖說從火炮轟擊的混亂中脫身,然後先逃再降,肯定折騰的很狼狽,可氣色什麼的卻比離開的時候強很多,趙進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的周寶祿憔悴異常,眼下倒像是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