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不過他們只有幾十騎逃走了,其他步卒看著徐州義勇上來,果斷的跪地投降,沒有經過任何廝殺,也沒有人在戰鬥中喪命。
最倒黴的是衛輝府的團練,他們計程車氣倒是比尋常官兵強很多,不過這潞王府的名號根本嚇不住那些總兵副將和參將,看著實力不錯,直接被安排到了東邊莊牆,讓他們和徐州兵馬硬碰廝殺,若是能碰上還好說,結果直接在炮轟中被打垮,只有百十人逃了出來,身心崩潰的投降,有幾個已經被嚇瘋了。
官軍們能逃,可尚家莊這人沒辦法逃,他們的根子就在這尚家莊,還有這尚家莊周圍的田地和產業,離開了這個,尚家莊就有任何意義,所以走的三個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以後或許還能在仕途上有所進益,留下的人則是大多數,不是說捨不得走,而是意識到自己沒辦法走,官軍已經潰敗如此,自家逃又有什麼地方能逃,只怕會被其他人抓著過來請賞。
“進爺,尚家太公求見,說有幾句要緊話想要稟報。”有家丁過來請示說道。
趙進正騎在馬上巡視戰場,隨時做出安排,聽到家丁們的話,趙進點點頭,就地下馬等待,開打的時候,覺得一切都很快,但激烈的戰鬥一過才感覺到這尚家莊還是不小的,能塞進兩萬人的土圍堡寨,還有充足的給養儲存,當然不會太小。
這尚家莊附近的虞城縣也不過兩萬餘人口,附近的夏邑縣、永城縣都是如此,府城商丘縣才四萬多人,而一個豪族的莊子堡寨居然就能達到類似的規模,在歸德府區域內這樣的莊子堡寨大大小小有二十幾處,看這不過是士紳們的莊園,可實際上這才是真正的地方官府,周圍百姓民戶的生死存亡就被這些莊園決定,然後這些莊園才是他們控制區域的主人。
在太平時節,這些豪族和朝廷派下來的官府共治地方,盤剝分肥,一旦亂世,這些豪族就會依仗莊園堡寨劃地割據,或謀求自存,或吞併縱橫,野心越來越大,他們是地方上的真正大害,有他們在,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深入到百姓一層,沒辦法徹底的動員人力物力,只能和他們談判,劃定份額。
無論他們現在和趙字營的關係如何,從長遠來看,趙字營都不會容許他們存在,儘管目前趙字營和他們有某些共同之處。
趙進正在那裡想著,那尚家太公已經被帶過來了,還能看到尚家太公身邊跟著兩個人,看著似乎是女眷閨秀的模樣,商家太公今年七十五歲,他的根底趙進很清楚,這其實都用不到內衛去查探,傳言就足夠多了。
尚家太公身上有個睢陽衛指揮同知的世職,不過祖上連續幾代都沒撈到管事的位置,坐吃山空就這麼一代代敗落下來,等尚家太公這一代,家裡守著百畝田地,只有尚家太公和弟弟兩個人艱難度日,就這百畝田地還被衛所裡的一名千戶強佔去做私田。
當時尚家太公的弟弟讀書,看到家裡艱難,已經準備放棄學業回來一起當佃戶耕種,可這尚家太公卻把弟弟打了一頓讓他安心讀書,自己則是出去張羅生計,有人傳說他去販運私鹽,有人說他去落草為寇,不管怎麼講,他一直供著他弟弟考中了秀才,這秀才功名還不在千戶指揮等人的眼裡,不過這百畝田地的租子就給減少了三成,還有副千戶想要招尚家太公的弟弟為婿。
不過尚家太公卻讓弟弟娶了虞城縣某秀才的獨女,這秀才家境殷實,算得上虞城縣數得著的富戶了,他弟弟成親半年後出去遊學,才走一個月,老婆回孃家,結果半夜進了賊,全家都被賊人殺光,浮財也被搶了個乾淨,按照規矩,這些家產就都歸尚家太公的弟弟繼承。
這秀才家有個堂侄,也要跟著過來爭奪家產,結果兩天之後,走路的時候被人矇頭直接打斷了兩條腿,家裡也被丟進一條死狗,立刻不敢繼續爭產,等尚家太公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