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孔璋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大驚,抽劍衝上來,四人中的壯漢開口喊道:“孔公子,快回去喊人,賊人兇猛,咱們”
他知道那孔璋劍術不差,可文人士子習劍連殺雞都難,何況抵抗這如狼似虎的賊人,壯漢只想著讓孔璋回去報信,可話喊了一半,來到跟前的孔璋卻是一劍刺進了他的胸膛,刺的很準,發力的時機也掌握的很好,那壯漢瞪大了眼睛,手想要抓劍,卻始終夠不到,身子就那麼慢慢軟了下去,他始終弄不明白,這孔府子弟為什麼要殺官差,為什麼敢殺東廠和錦衣衛的人。
“與國同休,你說的真好,可亡了那麼多朝代,孔家為什麼一直在?”孔璋抽出劍來,在屍體衣服上擦拭血跡,冷笑著說了幾句。
“你是你……出賣了匡”沒死的那個已經被嚇得跪在了地上,到這個時候倒想通了些什麼,盯著孔璋說道,可話說半截,就被趕過來的人堵住了嘴,活人和屍體都被丟上了那馬車。
那馬車和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夥計們居然沒有遠走,而是直接進了莊園,一人路過孔璋身邊的時候躬身說道:“孔公子,我家老爺請您晚上過去一次,這邊也快要出發了。”
“好說,我擺一桌席面,請你家老爺共用,到時商量就好,煩請去稟報下,若是可以,我就這麼操辦了。”孔璋笑著說道,那“夥計”恭敬的躬身致意,然後跟著馬車離開。
莊門跟著孔璋的幾個家僕臉上都有驚魂未定的神色,等馬車那邊走遠了,才有兩個人神情變得正常,湊過去低聲說道:“九爺,這還真是大蟲啊!可這些江湖上的能耐,能對付的了官軍嗎?”
“你們也就知道看這個江湖能耐了,你家九爺賭錯什麼事嗎?”孔璋不耐煩的說道。
說完之後,孔璋回頭看了看地上血跡,忍不住低聲嘟囔著說道:“還用我出賣,多少人爭搶著去賣,我下手算晚的。”
孔璋所在的這個莊子是防山鎮的邊緣,來往的人並不多,所以會有人來這邊藏匿,正因為人不多,也沒什麼人注意到防山山腳下多了一片營地,差不多有千把人三四百騎的樣子,很隱蔽,戒備也很森嚴,每日裡都有莊丁從倉庫裡取出糧草用大車送過去,辦這些事的人都是孔璋的親信心腹。
天黑時候,孔璋又是出門迎接,有十幾騎便裝前來,看著像是走鏢賣命的護衛之流,不過孔璋卻客氣的很,笑著抱拳說道:“五爺這些日子風餐露宿,真是辛苦了,孔某招待不周啊!”
“當不得九爺這麼稱呼,吉某年紀還小,若是九爺不嫌棄,你我兄弟相稱如何?”說這話的人正是吉香,此時的吉香看起來可沒有從前那麼整潔,很有些髒汙邋遢,臉上全是鬍鬚。
孔璋卻對這個不怎麼在意,只是笑著說道:“恭敬不如從命,賢弟隨我來就好,幾位隨從這邊也有安排。”
下馬後的吉香沒有把韁繩交給過來接的莊丁,只是開口說道:“孔兄不要怪小弟小心,孤懸在外,不得不謹慎些,這酒肉不如打包讓小弟帶回去,有什麼話咱們就在這邊講好了。”
“打包?”
“額,就是裝在食盒器皿裡帶回去吃的意思,我們徐州都這麼說。”
不尷不尬的對答兩句,孔璋始終沒什麼不滿,只是笑著吩咐親信過去操辦,然後上前兩步說道:“牲口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我這裡最多能提供一百二十匹馬,三十頭騾子和四十頭驢,耕牛什麼的不好動,也只能拿出這些。”
“有這個數目就很不錯了。”吉香點點頭,不過隨即又是問道:“孔兄,這麼多牲口調動,孔府不會有人在意嗎?”
“怎麼會在意,我拿出銀子說要租用幾天,誰不樂意賺這筆外快,要是被外人知道他們因私廢公,那不是要被責罰嗎